許志忍不住了,也再不想維持自己的形象,顧不得其他,像是潑婦罵街一樣破口大罵。企圖以此來慰籍心中的慌亂。

隱隱約約,他覺得寧知歡說的是真的。

但是人到中年經歷了大起大落,事業好不容易步入了正軌,現在要收回他的所有?

這讓人如何接受?!

寧知歡不管許志心中如何想,只是自顧自的說著,順便往他血淋淋的心口不斷的補刀。

“既然你不相信,這事情咱們就只好打官司了。”

許志雙眼通紅,整個人被氣的在抖,說不出話來。

其他工人瞭解到廠子可能會易主,也不敢多說。

局面是詭異的靜謐。

一聲清冷的男聲傳入眾人耳中,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好熱鬧啊,許廠長,這是在幹什麼?”

眾人尋聲望去。

蕭禹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逆著光走來。

讓人看的虛幻,看不真切。

不過寧知歡卻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眼中瀰漫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

蕭禹池由遠及近,眾人只見一個長的俊美的少年,單手插兜,懶散的走了過來。

眼神瀰漫著漫不經心掃過眾人,唯獨在寧知歡的身上稍微停頓了一下,卻又很快的移開。

幾不可見。

唯有寧知歡,清楚的感覺到和他有了對視。

她想要張口說什麼,蕭禹池又很快的移開了目光。

讓她有點不明所以。

蕭禹池目光落在許志的身上,後者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這段時間因為寧知歡的原有,他也算賺了點錢,一躍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人物。

有幸見過蕭禹池一次。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物,但知道他一定是個大人物。

畢竟那場宴會是他為了躋身進入上流社會,不知道給了多少錢打通關係,爭得頭破血流這才得來的機會。

蕭禹池露了一面,那宴會的主辦人就對他異常的恭敬。

原本像他這種層次的人,根本就沒辦法接觸到蕭禹池,但他記得,蕭禹池和寧知歡好像是一起的。

只是就這麼遠遠的看了一眼,他也不確定跟著寧知歡身後的少年到底是不是蕭禹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