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兒除了工廠裡的人,就連寧慶建也沒有了解多少。

只知道是陳珠受了委屈。

“許志說……讓我跟著他,就不再把衣服盜賣出去。否則,我們所有的衣服都會低價出現在市場上。”

陳珠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點不好意,難以啟齒。

這樣的撩撥是在衝擊她過往三十幾年的教養。

寧知歡沒什麼表情,看了一眼後頭的寧慶建。

他看起來是有點生氣,但還算冷靜。

就是靠在桌子旁邊喘著粗氣。

寧知歡沒有生氣,也不覺得自己應該對這個人渣的行為生氣。

頂多是覺得有點好笑。

許志這人,不靠譜是不靠譜。

但是,眼光還不錯。

陳珠是個實實在在的半老徐娘,性子溫和長相柔美大大方方的,從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還有些不自信。

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之後,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散發著一種自信的魅力。

的確挺勾人的。

有魅力是一回事兒,配不配得上就是另外一會兒事了。

許志頂著一頭快地中海的髮型,想要追求陳珠,的確是沒有自知之明瞭。

“大伯母,那你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是在自責嗎?”寧知歡說道。

陳珠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她只是覺得,寧知歡就把這樣一個簡單的任務交給自己了,還把自己的病根都治療好了。

自己卻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真是慚愧。

寧知歡笑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陳珠說完,整個人鬆了口氣。

緊簇的眉頭也鬆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許志有的受了。”陳珠臉上有了笑容,壓著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是啊。”寧知歡笑的狡黠。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那你覺得,最後怎麼懲罰許志呢?錢嗎?他沒什麼錢吧……”陳珠皺著眉頭,頗為嫌棄。

倒不是說她很瞭解許志,主要是許志這個人吧。

自從廠子活過來之後,說話做事就帶著一股子暴發戶的味道。

走到哪裡就一定要請客。

還要把自己的金錶金鍊子給漏出來。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有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