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拾完完畢之後,眾人就圍坐在外頭,賞星星,賞月亮,看電視,吃年貨。

其樂融融的。

寧知歡抬頭看著頭上不停眨巴的眼睛,很是新奇。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明亮的星星,因為之前沒有時間,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坐下來看星星對從前的她而言都是奢侈的。

一是她很忙,二是她身體差,不能吹風,一吹風就得感冒很久。

再加上那個時候的城市汙染,路燈的照射,總之是看不真切的。

只是在華燈初上的時候能夠隱約的看到天空的某一角有一個小亮點,僅此而已。

只是那亮點微弱的幾不可見,時隱時現的,讓人不自覺的擔心它下一秒就會熄滅掉。

桌子上大人有大人的話題,小孩自然有小孩的話題,大家互不打擾又有事會在一起探討。

於是大大的圓桌被分成了兩邊,左邊是以寧老太為中心的大人們,主要是談論著收成之類的。

右邊則是以寧知歡為中心的小輩,她左邊是蕭禹池,右邊是寧紅。

想起這件事情,寧知歡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也不知道寧紅今天是中了什麼邪,也不搶著坐蕭禹池的旁邊了,而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坐在她的旁邊。

這操作一時間讓她有點看不懂了。

寧紅卻有著自己的算計。

想著,這樣離蕭禹池又近又不刻意,最重要的事,仔細想來,這一桌子,除了寧知朗就是寧知歡偶爾還會回應她的話了。

至於其他人,她不敢開口。

怕一開口為什麼,落得全場寂靜的尷尬,那不是讓蕭禹池看笑話吧。

所以她選擇坐在了寧知歡和寧知朗的中間。

拉著寧知歡時不時的說些小時候的事情,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畢竟兩人似乎也只有小時候才有一些溫情可言。

小時候的寧紅還沒這麼壞,有或許說,是她壞的沒有那麼明目張膽。

一個人從來不是一下子就轉變的,這個過程是日積月累的。

有些人本性善良,被生活所迫誤入歧途。

而有的人,本性惡,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寧知歡一想到身旁這個笑的親切的女人做的那些事情,就笑不出來,哪怕是假笑都不行。

感覺到寧知歡的僵硬,寧紅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明白她這是又怎麼了。

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

思來想去,大概是想要在蕭禹池面前和自己保持距離感吧。

這怎麼可以?

寧紅只覺得寧知歡看起來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心眼比誰都多。

偏偏寧老太當她是個寶貝,分明就是一肚子壞水被寵壞的小女孩。

寧知歡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否則定然是要笑出聲來的。

論一肚子壞水的話,寧紅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總之寧紅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不過從黏著蕭禹池變成了黏著她。

時不時的問幾個白痴的問題,不得到她的回答就這樣一直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