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山崖不知所蹤,等待陳珠的就是死路一條。

這個天凍死人不是說說而已。

這不,紅星鎮前幾天就有人在說凍死了好幾個乞丐。

所以她說什麼都不讓陳珠去。

陳珠卻覺得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執意前往。

工廠的事情不應該一拖再拖。

無奈,寧知歡只好答應她,自己會親自前往。

可即便如此,陳珠也有遲疑。

想來是覺得耽誤了她學習。

寧知歡只說自己學習了一上午了恰巧有些疲乏了,再者說那邊的事情她去看看也能放心。

陳珠思來想去是這麼個道理,裹了裹臃腫的外套也沒再堅持。

只是叮囑她多穿些。

寧知歡點頭答應,套了一身棉外套就出門去了。

剛一踏出門,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凍到骨子裡。

那冷風對於棉衣熟視無睹的就吹過了。

凍的寧知歡一激靈,卻還是強忍著和陳珠說了再見。

她加快步子走,到後來乾脆變成了跑,這樣跑起來要暖和一些。

她一邊走一邊覺得慶幸,幸好自己沒讓陳珠來。

再就是她和寧知乾的病都要提上日程才是。

同時她又慶幸這具身體不錯,穿著大棉襖也能跑起來,雖然有點累,但是還可以堅持。

等到了集市,人們就看見一個穿著鵝黃色大棉衣的小女孩像風一樣的就過去了。

冬天,大家雖然都步履匆匆,但也總有人會一隻紅色的臘梅駐足。

那是剛從醫院回來的蕭禹池。

盯著面前的臘梅不知道在想什麼。

手伸出來又放下,顯然是在天人大戰,想要折一支又不忍破壞它。

就在他放棄往回走的時候,寧知歡像風一樣的從自己旁邊擦肩而過,快到他的呼喊都被淹沒在了呼嘯的寒風中,沒有絲毫傳入寧知歡的耳朵。

對於寧知歡火急火燎的要去哪裡,他顯然是有興趣的,剛好有個好訊息要告訴她,所以他也追了上去。

因為身高優勢,他倒是不用步,不過步子邁的大,一步盯寧知歡三步。

越走越感嘆,寧知歡的身體是真的好。

蕭禹池就看著她從鬧市走到了偏僻的小箱子,算不上郊區但絕對不繁華。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寧知歡跑進了一家服裝廠撐著膝蓋喘氣,蕭禹池這才追了上來。

有些支撐不住的寧知歡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喘著粗氣,這個時候有人在背後拍了拍她。

她轉過身來,見是蕭禹池,有些驚訝。

“這麼巧?這都能碰到?”

蕭禹池的臉色一黑,語氣僵硬,“不巧,我跟你一路了。”

寧知歡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無聲的詢問著他跟著自己幹嘛。

蕭禹池突然不著急開口了,只是說道:“你不進去嗎?”

寧知歡點了點頭,就見蕭禹池大步朝著服裝廠走進去,留下一句,“一會兒再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