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慵懶的撒在屋子裡,喚醒了前一秒還在睡夢當中的寧知歡。

她掀開眼皮掃了一眼,慢慢起身申了個懶腰。

她的作息一直挺規律的,這是上輩子養成的養身習慣,改不掉了。

一般十點左右就開始犯困,到了第二天六點鐘就自然醒了。

昨天玩的高興了,忘了時間。

嗨是嗨了,就是這睡眠質量下降了。

昨天晚上和寧知朗聊到挺晚的,看了一眼世間,凌晨一點左右他們才回來。

也不知道這個點了,還有沒有早飯吃。

寧知歡打了個哈欠,在被窩裡穿好衣服就去洗漱。

要說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就是給寧家買個房子裡面裝著地暖。

不然這北方的冬天,凍死人不是說說而已。

晚上躺在被窩裡有多溫暖多舒服,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多痛苦。

那冷風像是長了腿腳一樣,飛快的往衣服裡面竄。

穿戴整齊之後,寧知歡去了堂屋。

沒有意外,他們早就吃過早飯了,堂屋沒有人,不過桌子上面還有饅頭和鹹菜,寧知歡也不挑,就這樣歡歡喜喜的吃了起來。

算算這個時間,寧老太應該出去逛了,老太太雖說七十多歲了,身體倒是硬朗,不服老,每天早晚都會出去溜達一圈。

陳珠應該是在忙活工廠的事情。

李雪燕應該是在房間裡看書。

幾個大男人出去工作了。

至於其他的幾個小輩,可能性就多了。

這粥有點冷了,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因為她起的太晚了,又或許兩者都有?

寧知歡一邊吃一邊下定決心,自己明天要早點起來喝上熱粥。

這邊寧知歡還在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著鹹菜,李雪燕剛才地裡邊回來,見了她直呼,“唉喲,歡寶,你怎麼也不跟你大哥哥說一聲?咋就吃這個。”

寧知歡見李雪燕從外面回來,眨巴眼睛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李雪燕這樣說到。

寧知歡笑了,“我看這桌子上就這些了呀……你們不是吃的這個嗎?”

李雪燕一臉恨鐵不成鋼,想要說道說道又捨不得,只能把手上的農具往地上一放,轉身去了廚房。

寧知歡就這樣不明所以的等著,一碗稀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見了底。

等到李雪燕去而復返的時候,她的手上端著一個陶瓷盆,似乎有些燙,表情有點猙獰,腳下的步子也飛快。

將搪瓷盆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李雪燕這才鬆了口氣,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耳垂。

見狀,寧知歡顧不得看那裡面是什麼,站起身來有些焦急的問道:“你被燙到了嗎?我去給你拿蘆薈。”

說罷,她急匆匆的就往門口跑去。

像是一陣旋風一樣,快的李雪燕都來不及拒絕。

只能看著她跑上跑下的,撇了一根蘆薈回來。

撕開外頭帶著尖刺的皮,小心翼翼的將蘆薈粘液塗在了她發紅的手上。

寧知歡也是這才發現,李雪燕的手粗糙的不像話。

不像是一個讀書人的手。

上面不僅有右手中指關節上讀書寫字的繭子,就連手掌上也有。

或許是因為冬天太冷的緣故,手都皸裂了,出現了許多的小血口子。

燙傷覆在裂開的口子上面,光是看著就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