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後,蓬萊境凡於再次來訪。

但是任憑他如何巧舌如簧,秋逸心都不為所動,堅持鳳溪境不再過問仙界的任何事情。

凡於大怒,但是自知眼下絕非對付鳳溪境這群女人的時候,帶著門人怏怏而歸。

第五日,魔界中人齊聚絕跡山,然後向寂滅之地發動了最強猛的攻擊。

不過寂滅之地的翼人也並非是好惹的,只在當日,就擊殺了魔界中人多達萬人,而翼人也傷亡了數百人。

但是更絕妙的是,就在魔界大舉進攻寂滅之地的時候,一群仙界中人卻溜進了魔界,並且大肆屠殺了魔界的平民。

魔界的人原本就懷疑仙界和神界有勾結,此刻被仙界的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匆忙間將大批人馬調回了魔界,並且於兩日後越過了沉屍河,對仙界進行了強猛的攻擊。

此刻,寂滅之地的翼人正要派人跟仙界八大流派的人商談,以便共同對付瘋狂的魔界中人。誰知道就在當夜,皖土城大批的仙界中人湧入了寂滅之地,打消了翼人們跟仙界合作的念頭。

三方的混戰由此開始。

楊戕生怕這場混戰打得不夠久,不夠狠,不時的派七個翼人去山下抓來魔界和仙界的人,然後在鳳鳴山一處偏僻的山洞中將這些人進行改造,按照楊戕的意志去進行騷亂。

因為這些人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志,縱然被仙魔兩界或者寂滅之地的人捉了去,也無法問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三界的混戰卻是越打越厲害,到後來已經演變成了無法控制的事態。

此刻的楊戕卻也樂得逍遙,就在鳳鳴山頂品茶論醫,絲毫不去理會水深火熱的天外天了。

秋逸心道:“幸好逸心聽從了先生的建議,否則的話,只怕鳳溪境的弟子今日已經損傷大半了。另外,這些日子以來,多謝先生將那些前來鳳溪境搗亂的人統統收拾掉了。”

楊戕道:“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那些人想上山來製造混亂,好讓秋掌門一怒之下,參與到三界的混戰之中,不過我豈能讓他們得逞?況且,在下這也是為自己打算,要是秋掌門和鳳溪境也參與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混戰,天下之大,也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安然的品茶了。”

秋逸心笑道:“只要我鳳溪境還在,先生隨時都能夠來此間品茶。不過,卻不知道這場混戰何日才會休止呢?”

楊戕道:“最好是他們打得越久越好,不然的話,等蓬萊境這些門派恢復了元氣,只怕立即就回來找你們的麻煩。在他們的眼中,不是友就是敵,絕非有中立可言。”

“只是……這天外天的生靈,難免遭殃了。”秋逸心嘆道。

“有盛必有衰。經歷了這場混戰之後,勢必又會出現新的格局,莫非秋掌門還看不透這其中的道理麼?”

“是啊,盛極必衰。誰知道這場混戰之後,會不會出現更好的局面呢?”秋逸心微微頷首,然後對楊戕道:“恕逸心冒昧,先生見識如此綽絕,並且修為高深不可測,逸心卻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呢。”

楊戕道:“既然秋掌門如此好奇,那在下就直言不諱了。在下就是神界一直想要對付的人,楊戕。”

“楊戕!”秋逸心忽的一驚,道:“怎麼可能,聽說你不過才二十多年的修為罷了,怎麼會有如此的見識和修為,縱然是神魔復生,只怕也不過如此吧。”

楊戕道:“秋掌門勿要怪在下隱瞞之罪,若不是在下隱姓埋名,又成了這麼一幅模樣,只怕早就落入了神界中人的手中。不過現在告訴秋掌門也不要緊了,因為仙、魔、神三界的混戰已經無法罷休,也無人會關心在下的身份了。”

秋逸心道:“無論如何,逸心都不會將先生的身份洩露出去,否則的話,只怕會給我鳳溪境惹來麻煩。”

楊戕笑道:“這正是在下敢在秋掌門面前直言不諱的原因。”

“逸心也已經想清楚了。這一場爭鬥,的確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不外乎都是權力和利益之爭罷了。”秋逸心道,“這麼多年,三界之間一直都是這樣,或許這場混戰之後,將會有全新的格局出現。對於天外天的人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秋掌門想明白就好。”楊戕道,“不過卻不知前日裡用在下新配製的養顏之方效果如何?”

秋逸心笑道:“先生的醫術,比之修為還要神奇,哪裡會沒有效果呢。並且,逸心的這些弟子,一個一個也爭著跟我討方子呢。修煉原本就是一件單調無趣的事情,還是研究這些方子有趣得多。對了,這場混戰結束之後,先生有何打算呢?不知道是否打算繼續留在鳳溪境,我看我那兩個怪徒兒,好像對先生都頗有心動的意味。”

楊戕道:“此間事情完結之後,我就回人間界去,那裡還有重要的事情未完結。鳳溪境這裡的生活,對於在下來說,原本就是一種奢侈,能夠享受這麼久,已經是老天爺對我開恩了。”

“唉,既然先生心意已定,那逸心也就不勉強了。”秋逸心嘆道,“靜之和鳳兒,都應該經歷這麼一段歷程,過了這段歷程之後,才能夠真正的看開一切。”

就在此刻,楊戕忽然心中感到不妙,對秋逸心說道:“想不到才說著,我這好日子就到頭了。神界的人果真是厲害,竟然追蹤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