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隆重的家宴過後,晚飯便沒有了那些繁文縟節,各自簡單吃些今日也便算過去了。

長輩們都是過來人,後來就都沒有打攪林晚照和沈況的清淨,多留些時間給年輕人。

晚上的時候,大大咧咧的林重山倒是跑過來找沈況喝酒,還放出豪言自己珍藏的美酒一定不會讓沈況失望。

憐雪那時候給了不解風情的重山叔一個大大的白眼,連她都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打擾小姐和姜公子,重山叔竟然視若無睹。

而在興奮頭上的林重山壓根就沒注意到憐雪的表情。

沈況和林晚照其實並不在意這些,所以沈況沒多想就應了下來。

林重山的住處和林家一眾護衛們同在一個院子,唯一區別的是他一個人住一間屋子。

喝酒這事兩個人興致怎夠,所以林重山索性就把院子裡的人都叫上了。因為提前有準備,所以酒菜早就備好,只等沈況和林重山到了。

今晚院子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著沈況走過那趟水路的,都親眼見識過沈況是如何對付佣狼幫那些人,便是有不知道的,也早已在口口相傳中熟知了。

在他們的認知裡,姜疑姜公子雖然年輕甚至比他們中的一些人還要小,但若論功夫十個重山叔都不是對手。

他們猜測,姜公子一定是個歸元境高手,甚至有人篤定他已經是位小宗師了。

雖然都是猜測,但卻代表了沈況在他們心中的分量。

當沈況跟著林重山踏進小院的時候,一眾護衛都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護衛們的聲音有些大,另一處別院裡,躺在軟榻上的老太爺林天海依稀聽見屋外吵嚷,便向身旁的老管家問道:“廣福,這吵吵鬧鬧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名叫廣福的老管家聞言象徵性的探了探頭聽了聽,片刻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回老太爺的話,好像是重山在請姜公子喝酒。”

“他倆喝酒怎麼會這麼吵?”

廣福笑道:“他們喝酒還能少的了院子裡的那些小子們?聽松風說,他們其中不少人都跟著姜公子走過那趟水路,甚是佩服姜公子的厲害。”

聽到廣福的解釋,林天海沒來由的眉眼皆帶笑意。“廣福,你覺得這個姜疑怎麼樣?”

廣福回道:“拋開身世不談,其餘各方面都是極好的。不論心性還是待人接物,和風細雨,讓人如沐春風。”

廣福說完,林天海嘆了口氣:“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廣福聞言想了想,還是問道:“老太爺,小姐跟了姜公子真的不會波及到咱們林家嗎?”

林天海笑道:“誰都可以不信,但姜疑的師父還是可以信的。哦對了,臭小子是叫沈況。”

林天海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老太爺,您說姜公子知不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了?”廣福笑道。

林天海聞言笑了笑,倒是沒有回答。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心思縝密,遠非同齡人可比。

小院裡分了四桌,沈況和林重山在一眾年輕護衛的擁簇下坐在了最上桌,這張桌子四下坐的都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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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來林家時間最長,資歷最老,也都認識沈況。

林重山落座前回房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那罈好酒,出了房門後林重山抱著酒罈邊走邊笑道:“小二十年的玉冰燒,我一直都沒捨得喝。還是當年我從南梁那邊帶回來的,比咱們的浮雲春只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