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黑暗的日子裡沒有光,沒有光,只讓人覺得絕望。

直到…

滿天星斗散發著奪目的光芒,橫跨浩瀚無垠的宇宙,投射在神秘幽藍的大海。

打破一切絕望。

“然然…然然…起來喝藥了。”

恍惚間的低語就在耳邊,伊然逐漸回神,入目的是哥哥一張緊張的臉。

不出所料,她又生病了。

“哥哥…”

“噓,好好喝藥。”

苦澀入口,她眼睛都沒眨,武越卻放了幾顆大白兔在她手心“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肉…”

武越自不會拒絕。

自與毒蛇交手到現在為止,她就處在外實內虛的狀態,肉體和靈魂有十幾年的磨合期,被她強制性融合,自然會迎來一系列的不適。

所以才瘋狂的訓練自己,就是為了做到完全融入。

睡眠,便是休養的一種。

這一場病遲早都要來,只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恢復後,她的狀態至少比曾經好幾個檔次,實力至少有曾經的八層。

這種安全感是實打實的。

剩下的需要交給時間,至少現在,她可以參與進莫雲摯迴歸的漩渦中。

只是,需要一個契機,應該要不了多久。

好在是週末,都免了給老師請假的困擾,伊然這段時間缺課缺的厲害,一學期基本是混了大半,為了期末成績不會太難看,武越又開始日復一日的教導工作。

生活又恢復日常的三點一線,顏佳有時會纏著伊然一起去武館,高三是緊張的高考倒計時,又因為搬出顧家,身上連張卡都沒要,顧辭不僅要學習,還得忙著掙錢養活自己。

如此一來,竟是從那夜之後很難再遇到一次。

時間彈指一揮間,秋去冬來,從酷暑到嚴寒來的極猛,王慧還沒找到伊然的下落,就迎來了所謂的期末考試。

郾城四季分明,從未見過雪的伊然也難得長了見識。

不知不覺,竟是一年。

從武館回去的路上買了個烤紅薯,伊然藉著嘴甜向奶茶店的小哥哥要了個小勺,撕了皮舀著吃,又香又甜。

頭頂的帽子有著碩大的兔耳朵,毛茸茸的,襯得奶白色的肌膚越發誘人。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可口。

“老爺爺,給我一個紅薯…”

“我也要一個…”

“有勺嗎?”

彷彿解鎖什麼奇奇怪怪的吃法,老大爺應了兩聲,不算硬朗的身體眼睛還算精明,向奶茶店的小哥哥買了一袋一次性小勺,寒冬的街道,不知何時流行起來這種斯文吃法。

賣紅薯的老大爺第一次體驗到了後世所謂的帶貨營銷。

“然然…”

伊然聞聲側首,寒風呼嘯著吻過臉頰,認慫的將帽子往下拉了一些。

視線對上,周歡才忽而一笑“我就知道是你…”

“周歡,好久不見。”

她每天三點一線跑的比兔子還快,自然是很難見到,周歡笑著垂首,從碩大的食品袋取出一袋巧克力遞給她“這款味道很好的,小孩子都很喜歡吃。”

“謝謝,你這是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