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正午,日頭便越發猛了起來,習慣了南方溫潤的氣候,初來乍到,曬的夠嗆。那太陽也不知道哪不一樣,刺在裸露的肌膚上跟針扎似的,沒兩天就能曬脫一層皮

"哈欠…"

少年微卷的黃毛在日頭下格外耀眼,一旁皺著眉面板黝黑的的男孩與他一般大小,不可置通道"肖哥不是吧,你還感冒了?"

"p,是他媽有人唸叨我。"話落摸了摸鼻尖轉首看向柵門內,這是一處頗為偏僻的四合院,這片地距離繁華有段距離,周圍房舍都屬於拆遷戶,人早走了,就剩些畫著拆字的房子。院內遊走的幾個哥們正低低說著話,有兩個正在挑逗捆綁在柱子邊的女孩,笑的猥瑣,不用聽都知道沒什麼好話。

察覺到目光,少女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喪氣十足的瞳孔夾雜著濃烈的恨意,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早死了。

肖海寧收回眼沒在看,心下莫名煩躁,身旁便捱了個人,小心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撞了撞他的肩道"肖哥,我可聽人說,坤爺,做的可是販賣人口喪盡…"

天良二字未出口,便被肖海寧一把捂住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行了你閉嘴吧。"

他原先是被坤爺罩著,可兩人區域不同,也是巧了,不久前被揍的在床上挺了大半月,坤爺差錢聯絡他,突然到了明城,見他這樣,說是給他找場子,前兩天突然讓他來郾城,等了兩天才見著,話沒來的及說就莫名其妙又打了一架。

想到這腰就疼。

也不知道跟女人有什麼仇什麼怨,遇到的都他媽是魔鬼吧!

才想到此,院內就傳來一陣恭敬的交談聲。

"凱旋門這兩天不太平,凡事別太激進,明晚帶上些精幹的跟我走一趟。"

男人一襲黑西裝,鼻上架著墨鏡,坤爺那佈滿刀痕的面容笑的尤為討好,躬著身在高壯的身軀旁顯得格外弱小。

肖海寧收回視線不在多看,他只是一個在學校打打鬧鬧的小混混,從沒想過真的走進這些圈子,認識的多,知道的多,死的就越快。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從而導致這次的郾城之行格外謹慎小心,待人送走了才緩緩抬頭,坤哥一眼就見著了。

對於肖海寧他挺看好,他需要這種一腔熱血家裡還有點小錢的小屁孩跟隨,隨即下巴微抬"海寧你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或許是太久沒人住,溼氣極重,坤哥摸了摸腦門的汗坐下"傷怎麼樣?"

"好的差不多了,謝謝坤哥。"

"謝什麼,咱兩什麼關係,對了,那幾個女孩見了嗎,是不是讓你受傷的?還有兩個家裡有點勢力,我沒動,這些,我還是可以幫你出口氣的。"

"謝謝坤哥,這幾個人…”

“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行。”

肖海寧咬了咬牙,從裡面可以看見窗外瑟瑟發抖的三個女孩,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驚慌與絕望,雖然關係比較僵,平時收拾收拾就算了,把人賣了這種事…

他良心過不去。

“可是…”

“怎麼,怕了?”

坤哥見怪不怪的一笑"行了,誰還沒個第一次呢,我錢都收了,順手幫你而已,你今兒個好好休息休息,明晚你也聽見了,跟我去個地方。"

幾乎沒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

有的人有的事但凡你沾染上了,想撤,沒門。

再說那頭,伊然直接沒回教室,去了辦公室向柳青請假。軟妹刻意柔弱起來,彷彿風大點都能暈過去,她說藍瘦,柳青立馬批了假讓她回家。

臨走前去跟武梅姑姑說她來了例假,生理期不舒服,讓她轉告武越別擔心,便出了校園直接前往地下商城,買了帽子和口罩外加一個假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