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機緣鎮 第六十七章 老薑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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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甚至影響到了鄭仁杰的吐納修煉,讓鄭仁杰根本無法運轉道法為自己解毒。賈誼的毒很邪乎,他並沒有對鄭仁杰造成具體傷害,但也的確無時不刻的不在消耗鄭仁杰的法力。
現在的正如並不虛弱,只是體內那團火一直在肆意燃燒,令他心神不穩。
“師父師父,解毒丹煉出來了!”喬譚也沒有敲門,直接走到了鄭仁杰身前。丁芻也不矯情,直接把解毒丹給了鄭仁杰。
鄭仁杰很信任自己的徒弟,直接將解毒丹服用了下去。服下丹藥後的鄭仁杰面色好轉起來,不再是之前的蠟黃色。
鄭仁杰看著自己的徒弟,露出了意思微笑。他鄭仁杰年紀不小了,膝下無兒女,只有喬譚這麼一個視如己出的兒徒。他雖然不會煉丹,但也知道要做到以氣化丹並不簡單。如今自家孩子有出息了,他這個長輩自然是十分開心。
見到鄭仁杰有所好轉,喬譚憔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把師父的毒治好了,夏冬秋的奶奶也有救了!
可是還不等兩人高興多久,鄭仁杰的面色開始潮紅,這種潮紅看起來很不正常,不過幾個呼吸間看起來就已經有些發紫。
還不等三人開始思考,鄭仁杰就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吐出一口鮮血的鄭仁杰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水井在哪?快往他身上潑冷水!”丁芻看出了問題,一根手指按在鄭仁杰眉心,為他穩住心神。同時將左手按在鄭仁杰的小腹,緩緩向上推。
喬譚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跑到院子裡打水,打完水後一刻也不敢停歇,趕忙跑到屋中將一同來自寒冬臘月的冷水澆在鄭仁杰的身上。
冰冷刺骨的冷水直接讓鄭仁杰打了個寒顫,但臉色也的確好了很多,雖然看起來還有些潮紅,但是也的確有所好轉。
丁芻的左手慢慢向上推,鄭仁杰的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現在的他緊皺著眉頭,看起來十分痛苦。喬譚剛想組織丁芻的動作,現在的他十分焦急,心神紊亂。
看著喬譚焦急的樣子,鄭仁杰揮了揮手,阻止了喬譚。身位一個經驗老道的醫生,他知道丁芻現在在做什麼。
根據鄭仁杰豐富的從醫經驗和閱歷來看,賈誼絕對不是簡單的給他下了毒。恐怕賈誼對他下毒是真,但同時還望他體內注入了以他的身體狀況,絕對不能承受的補藥。
沒錯,鄭仁杰現在的狀態就是典型的虛不受補,只不過效果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已。
鄭仁杰可以感覺到丁芻將自己的法力輸入到自己的體內,此刻丁芻正在嘗試用自己的法力為鄭仁杰祛除或者壓制這種效果。
丁芻的動作十分緩慢,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將手掌推進到了鄭仁杰的鎖骨之間,也就是喉嚨略微往下的地方。
就在此時,丁芻猛然抽回手掌,兩指併攏,狠狠的點在了剛才那個位置。鄭仁杰直接“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汙血。
吐掉汙血後的正如面若金紙,直接癱倒在床上。丁芻吐了一口濁氣,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法力。現在的正如雖然狀態看起來很差,但認誰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平穩,整個人的狀態正在逐步好轉。
“讓你師父靜養兩天吧。”丁芻活動了活動筋骨,走出了屋子。喬譚則是輕輕的將鄭仁杰放在躺椅上,為自己的師父換了一床乾爽的被褥後才將自己的師父重新放到床上,為其換身一副,蓋好被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師父這幾天就能恢復。下毒的人手段高超,至少目前咱們不能輕易的認為你師父真的好了。接下來的兩天,你我還是需要時不時的去看看。”丁芻臉色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內心則不然。
在這麼一個機緣鎮中,竟然還有手段如此高超的人。如果他們再晚來半天,鄭仁杰根本就不會被他治好。下毒之人,能力可見一斑。
金鱗看著出來後面色有所改善的喬譚,便知道他們已經成功的將鄭仁杰體內的毒氣化解。心中對賈誼的警惕也稍微放輕些許。
突然,金鱗看見遠處有一道身影,他根本就沒有多想,喚來一道雷電劈了過去。劈過之後金鱗也不管成效直接走人。他本就沒想對那人造成多少傷害,他所想的,只是警告一下那人。
如果金鱗猜得不錯,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是賈誼。
賈誼看著從天而降的雷電,第一反應就是躲閃。可是他剛一有所動作,就直接被雷電命中。
這老頭似乎是頭鐵,被雷劈了一下也不肯離去。估摸是打定了主意,覺得金鱗不可能殺了他,於是繼續王鄭仁杰家走去。
喬譚和丁芻還算是小心謹慎,直到剛才仍舊在留意著這邊。只是賈誼很顯然並不著急,沒有幾步的路程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這時候的幾人早已回到了夏冬秋的家中。
“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有兩下子,老夫這毒還真就讓他們給解了!”賈誼抽了一口旱菸,隔著木欄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可惜嘍!薑還是老的辣,你們這些小崽子終究還是年輕!”賈誼吐出一口煙,笑得很是陰冷。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只在鄭仁杰身上弄兩種手段呢?
此時此刻,床上的鄭仁杰只覺得渾身時而陰冷,時而燥熱。
這裡的一切喬譚他們並不知道,反而在為夏冬秋四人分享著喜悅。知道將鄭仁杰治好的訊息,夏冬秋很是激動。這麼說來,他的奶奶可以活得過冢城消散。
“事情都解決了,咱們還要在這兒待著嗎?”丁芻看著沒有想離開的意思的楊根萍,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其實在哪裡待著都無所謂,只是李乘風恰巧在這裡,而他看見李乘風就覺得頭疼。
“咱們可能不能走了,劫難馬上就要來了。他們是最強的,我認為咱們有必要在這兒跟他們商量一下對策。”楊根萍指了指陰下來的天空,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