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是深夜。喬譚在自己的屋子裡盤膝而坐,明明已經一天不曾進食,卻感覺不到半分飢餓。或許就連喬譚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法力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

就在喬譚全神貫注探察靈氣的同時,他身邊的靈氣也以遠超平時的速度化作法力融入自己的體內。

感覺到喬譚醒了,安無幾人立馬走到屋子中幫他感知靈氣的分解點。

因為李乘風弄出了一座劍陣的緣故,整個宅邸內的靈氣都在不斷進行著變化。現在這些靈氣在喬譚眼中,都在以一種規律執行著。

喬譚在不知不覺中徹底沉浸在這裡。這種玄妙的感覺讓他忘卻了時間。原本無色無味的靈氣在喬譚眼中變得光怪陸離,也有著各種氣味。伸出舌頭淺嘗一二,酸甜苦辣鹹澀在其舌尖纏綿,它們交織在一起,彼此相互獨立,卻讓人感覺它們就是一個整體。

喬譚在屋內依然忘乎所以,外邊的人如果不是在感知下發現喬譚一切正常,怕是會擔心的要死。這孩子已經將近兩天不吃不喝了。丁芻一行人也在往夏冬秋家走,丁根之前交代過丁芻,在今天去教一教喬譚如何分解靈氣。

在丁根眼中,喬譚在這短短兩三日內根本就做不到分解靈氣,更做不到以氣化丹。

雖然丁芻也不會以氣化丹,但是他卻早就能做到分解靈氣。如果不是進入冢城後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丁芻怕是早就完成未至及冠就能以氣化丹這一壯舉了。

喬譚想要完成以氣化丹根本就不可能,丁根之所以對他說了這個方法並不是為了讓喬譚在現在這個階段就掌握以氣化丹的手法,而是想讓丁芻藉助這個機會完成以氣化丹。

這樣哪怕丁芻在冢城內一無所獲,回到宗門後也能獲得長生門的大力栽培。

丁芻能猜出丁根的想法,在沒有麻煩的情況下,丁芻也很樂意在冢城內就掌握以氣化丹的手法。畢竟冢城內的靈氣相比於外界更容易被感知到。

只是喬譚並不知道這一點,他還在試圖掌握分解靈氣。當然,這樣做對喬譚來說並沒有壞處,甚至大有裨益。只可惜現在的情況對於喬譚來說迫在眉睫,他也的確有些操之過急。

喬譚勾了勾手,將一縷靈氣引到身前。他伸出手指虛空一點,靈氣破散卻沒有破碎。靈氣在這一瞬間變成無數中模樣。喬譚只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間裝滿了寶藏的屋子,放眼望去,琳琅滿目。

在這座“房間”的正中心有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光球。喬譚用心神包裹住這顆光球。一瞬間。各種各樣的“珠寶”自己動了起來,慢慢與光球脫離了聯絡。

沒錯,在這一刻,喬譚做到了分解靈氣。可這只是以氣化丹的基礎。他需要正確的尋找到靈氣分散成無數的法力中,那一道自己所需要的法力。

看著眼前星星點點的法力多如天上微塵,要想正確的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對於喬譚來講難如登天。

喬譚並沒有在長生門經歷過系統的學習。這一點與丁芻不同。丁芻生在長生門,長在長生門。雖說他在進入冢城之前沒有修行,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感知過靈氣,沒有學習過在分解靈氣後,如何找到自己需要的法力。

喬譚看著眼前數不勝數的法力種類陷入了沉思。

究竟什麼才是他所需要的。解毒丹,意味著破除金火煞氣,喚來水木生機。那他需要的一定不是剛猛的法力。他需要的一定是感覺讓人如沐春風,容光煥發的法力。

不得不說,喬譚還是挺聰明的。可是當他排除剛猛狂暴的法力後,眼前還有無數符合自己猜想的。

就在這時,丁芻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夏冬秋家門口。他們看見一臉無所事事的李乘風,直接進入備戰狀態。

就是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傢伙,竟然能在幾人的嚴防戒備之下將楊根萍擊敗。要知道楊根萍雖然觀相占卜術算很強,但是她的戰力同樣很強。

可誰能想到,李乘風不光能夠輕而易舉的突破他們的陣法,還能在劉常勝和楊根萍全力爆發的時候,不等他們趕到楊根萍身邊就將楊根萍擊敗。

要知道他們當時距離楊根萍並不遠,只有十丈左右的距離。

“怎麼?被我擊敗了不甘心,都找到這兒來了?”李乘風將手搭在長劍上,劍意沖霄而起。錢五彩身邊立刻出現了五行小人,只要對方一動手,他就會隨著李乘風一起出手。

金鱗倒是並不緊張,他很相信李乘風的實力。

“五彩你不用緊張,乘風都六品了,對付幾個七品應該不成問題。最起碼不會在第一時間敗北。”金鱗坐在石階上,看起來像是剛睡醒,有些睡眼朦朧的。

“金鱗,錢五彩?”劉常勝看著兩個比自己還年少的少年,頓時心生退意。

現在不僅是外來者,整個冢城中誰不知道金鱗和錢五彩的厲害。一個人未曾突破六品,卻能對抗幾乎一整個冢城的人。另一個則是可以做到看似輕描淡寫的解決冢城戰力天花板。

楊根萍看起來就不像其他人那樣慌張,以她的能力,早就知道金鱗和錢五彩在這兒。

“你們不用緊張,他們現在並不是咱們的敵人。哪怕咱們想和他們三個打也不會是他們的敵手。三人都是六品,隊伍咱們簡直不要太輕鬆。”楊根萍揮了揮手,丁芻幾人這才收斂起來氣息,安靜下來。

“你們為何會來這裡?”丁芻看著李乘風,仍舊是一臉警惕。

“金鱗和他們是盟友,於是我就來了。”李乘風撇了撇嘴,看似不痛不癢的解釋到。除了楊根萍之外好像並沒有人知道李乘風和金鱗的關係,於是聽的雲裡霧裡。

“你們來這兒又是幹嘛的。”李乘風掏了掏耳朵,順手將耳垢抹在丁芻的袖子上。

“我師叔丁根說來這兒幫一個人煉丹。”丁芻頭上青筋暴起,但還是強忍著不發火。李乘風這貨,咋這麼能膈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