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你在一夜之間與七八十人結成同盟,而你又當了這個頭,你確定不會玩脫嗎?”白楠楠看著悠哉遊哉的李乘風,曼聯擔憂。

“放心吧楠楠,雖然現在還有很多人對我很不服氣,但是隻要再等等,他們一定會對我五體投地。我會讓他們見識到我的強大,然後在冢城臣服於我。”李乘風顯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絲毫不把白楠楠的話放在心上,仍舊在那兒擺弄著石子。

“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柏楠楠似乎早就習慣了李乘風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竟是也不生氣。

“很快的,任鑫之前不也說了,冢城人早晚會來圍殺咱們這些外來者,而且根據任鑫的推斷,這一天並不會晚。畢竟他可是從金鱗與那個叫安無的和尚剛碰上面就在暗中觀察著了。”李乘風看著眼前被自己擺放好的石子,十分滿意。接著又開始擺弄起了樹枝枯草。

現在以李乘風為首的同盟很和諧,該修行的修行,該聊天的聊天,甚至還有幾個人在談情說愛。他們其中有不少人覺得李乘風有毛病,他幾乎手上一直不閒著,要麼是在擺弄石子,要麼就是在鼓搗別的,一晚上下來既不睡覺也不修行。

“悅歆,有感覺到什麼嗎?”白楠楠看到宋悅歆皺起了眉頭,出言問到。

聽到白楠楠的詢問,宋悅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說道:“就在剛剛邊緣死了五個人,都是咱們這樣的外來者。”

白楠楠聽到這話也皺起了眉頭,雖說在他們剛來忠誠的時候有不少人因為違背了冢城的規矩而被抹殺,但那只是一小部分,更何況等到他們熟悉了冢城規則之後,幾乎就很少引來過規則的懲罰,更沒有出現過被規則所殺的現象。

那麼死去的五個人只能是被人殺死,只是白楠楠想要知道的是,他們究竟是被誰殺死的。如果是外來者殺的還好說,但如果是冢城人殺的,那他們就要提高警惕了。

李乘風他們之所以聚集這麼多人,是因為絕大部分人都相信任鑫提供的情報。任鑫出身於暗閣,是人間最大的殺手情報組織,暗閣規矩,情報不得有假。任鑫的話,可信度很高。

所以別人根本不可能形成比李乘風他們還要大的同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乘風他們這個同盟是絕對安全的。

之所以說是某種程度上,自然是有會威脅到他們的情況。一個是李乘風實力不夠,壓制不住這麼多人,那些人不服李乘風,從而發起內訌。另一種就是冢城人團結起來,對抗外來者。只是李乘風他們並不能找到促使冢城人這樣做的緣由。

“能感知到具體方位嗎?”李乘風聽到這個趕忙問到,當然手上也沒停下他的小動作。讓人感到無語的是,同盟所在地往外數十米內,都被李乘風擺弄的小玩意兒填滿。

“實在離翠樹不遠的地方。”宋悅歆手掐法決,演算一番後說到。

“那肯定是冢城人乾的好事兒了。”李乘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表情嚴肅了起來。就在不久前地榜瞬間被填滿,這意味著冢城人是一起來的,而死去的五個人就在離翠樹不遠的地方。從地榜名額滿員到現在不過一刻鐘,那五個人的死很可能就是冢城人乾的。

李乘風拔出背後長劍,高聲喊道:“所有人提高警惕,在原地別動,敵人可能就在附近。”

“能感覺到他們在哪,人數有多少嗎?”白楠楠也拔出了自己的刀,警惕起了四周。

“人數很多,位置好像離咱們很近,按照他們行走的方向來看,要不了多久就會和咱們相遇。”聽到了宋悅歆的話,白楠楠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倒是李乘風這傻子不假思索,直接喊道:“各位!咱們一會兒很可能會和冢城人大幹一場,還請各位提起精神,準備好開打!”

聽到李乘風這個亢奮的樣子,白楠楠就覺得頭疼,怎麼這傻子絲毫不考慮機房能不能打過的問題,倒是自己先興奮起來了。

對於李乘風的決定,有很多人覺得很是不妥,但是按照之前簽署的道盟條規,他們必須聽盟主的,現在李乘風是同盟盟主,沒有人擁有推翻李乘風的能力,所以現在,他們必須聽李乘風的指揮。

“你沒問題吧?”白楠楠用手掐住李乘風的一塊肉,來了個死亡大翻轉,疼的李乘風呲牙咧嘴。

“不帶他們打場硬的,不體現我的全部實力,那幫豺狼豈能服我?”李乘風一邊暗中叫疼,一邊給白楠楠解釋著。

“你又如何確定能打過?”白楠楠感覺還是不解氣又擰了李乘風一下。

“咱們這邊最低的都是二品,甚至還有幾個三品。而他們冢城人絕大多數都是一品,修行早不代表進境快。只要他們冢城人不過五百,哪怕是最精銳的力量,咱們也不必懼怕。”

李乘風頓了頓,接著說:“其實只要咱們這些人擰成一股繩,將咱們這些人分作上中下三流,上流不過十幾人,但是一起出手,完全可以完勝整個冢城的人。中流一百餘人只要不鬧內訌,大勝之後可以無人陣亡,至於下流幾百人,完全可以以碾壓之勢,鎮壓整座冢城。而咱們這隊伍中,可以位居上流的不只你我,絕大部分也都可以進入中流,咱們完全不用懼怕他們。”

李乘風短短几句話,道出了外來者的根底。

“他們來了!”宋悅歆捅了捅白楠楠,低聲說到。

“各位,打起精神!若想登榜,莫要殺人!”李乘風笑了起來,整個人騰空而起,幾個跳躍間抵達了此地的最高處,看著遠方三百多人,笑容越發玩味起來。

“三百餘人,兩百多九品,幾十位八品,三兩個七品。為首者七品巔峰,不如我。”李乘風單手持劍,長劍隨著手臂微微垂下,劍尖直指王崢。而下邊的冢城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在他們以為自己是獵手的同時,也有人把他們當成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