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魔大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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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魔族長老如此回應過後,墨淵未再同其眾人相言,繼而上前邁步,徑直相向於殿門其前,見墨淵如此,駐足於殿門之外的我隨之閃身至殿前石柱其後,縱然此時有默翠加持,身形同氣息得以全然掩蔽,但對於墨淵此人,卻也不得不頗為謹慎,小心而為。
自殿門邁步而出後,墨淵並未有所滯足,想來應是並未察覺到我所在,繼而自其腳下喚出墨紫色雲霧,騰身而起,身形漸而融入魔族境地上空飄浮的墨紫色交織雲霧其間,不知要行往何處。
見其如此,隨之我便一併催動騰雲之術,驟然起身騰空,循其氣息追隨而去,須臾少頃之後,見相隔仍為甚遠的墨淵忽而自雲霧其內落身而下,幾近同時,繼而便也逐漸落下了身形。
待至自繚繞雲霧其間穿梭而出後,發覺此處正處於谷底懸崖邊界之處,落身至懸崖邊界後,四下環顧周遭,卻也並未覓及半分墨淵的影蹤,垂眸相望懸崖谷底,不覺感知到了幾許異樣氣息浮動,想來,墨淵此時定處於谷底深處,思及如此,隨之騰空落身,相向於谷底而去。
輕身落足於谷底,周遭充斥漆黑之色,緩而向前踱步試探,尚未前行寥寥幾步,隨之便聽及不遠之處傳來細索之聲,繼而循聲向前,不覺加快了幾許步伐。
愈漸靠近細索之聲,墨色浮動花海愈漸呈現於雙眸其內,輝映星點淡灰色微芒,抬眸相望於花海其內,恍惚見及二人身影,相向踱步而去,於花海其內穿梭而行,須臾轉瞬過後便行至同其二人所距不遠之處,藉由二人掌心溢位的微芒相映照,方才望清這二人的容貌。
此時於墨瓷香玦花海其內的二人,一人是為墨淵,而另一人,望去略有幾許熟悉,但卻回想不起究竟於何時何地曾有所見及,正值思酌之際,二人相言之聲隨之徐徐映入耳畔之內,隨之回神,凝神相望於其二人。
“不知魔君此番有何吩咐?”
“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讓你的族人將我同覓凝成婚的訊息散佈於三界之間,另各族皆知,尤其,是為天族中人,你可明白?”
“自然明白,魔君大可放心,有我族中人加持,不出明日,魔君的婚訊三界各族便會全然皆知,天族之中也未有例外。”
“好,那我便等著你的好訊息。”
“此事我定然會辦妥,我羽族中人也定然皆為魔族所用,只是還望魔君,切莫要忘了同我定下的契約。”
聽及“羽族”二字,細細端望於墨淵身側駐足之人,腦海其內忽而接連閃過數幕片段,雙眸微睜,眉間不禁微顰,此人,與此前於摺子海邊避世羽族侵襲水苓漣水月母女二人之時站於雲端其上同水苓漣相言之人頗為相像,且他方才又提及羽族,羽族勢力又盡為其所驅使,若我所思未錯,他許然便是為這避世羽族的族領。
聽其二人相言,如此看來,此前天帝曾所言的“避世羽族勢力已然歸順於魔族之中”之言,確是為真。
既為歸順,那墨淵便定然許與他了什麼,如若不然,這避世多年的羽族中人,有怎會驟然將勢力盡數皆傾於魔族,且聽方才避世羽族族領所言之意,也是為如此,但卻不知,他二人之間,究竟定下了何種契約。
避世羽族族領相言說罷,話音落下後,墨淵凝神相望於其,藉由其掌心所泛微光相映襯,猶然可見及墨淵嘴角輕扯,瑞鳳雙眸微眯,自唇邊隱隱泛出了幾許冷笑之意。
“你也大可放心,如若大事得成,天界淪陷,我便自然會讓你得償所願,斷然不會毀約,只是,你這羽族之中的勢力,也定要全然協助於我,莫要待至至緊要關頭之時,同我起了異心才好。”
“我為這羽族族領,我既傾向魔族,那這羽族之中的勢力便必定會全然盡為魔族所用,魔君不必過多憂慮,我早便已如魔君此前所布一般,已將羽族中人於魔族境地內安置妥當,此番必將萬無一失,那太子龍夜如若入了這魔族境地,便斷然無法再活著離開此處。”
“城羽,還望你莫要讓我失望,如若不然,鳳族勢力,你便絕無可能再行觸及,更無將其歸於羽族其內的可能。”
墨淵相言說罷後,未待那羽族族領城羽開口回應,隨之便轉身向前邁步,墨色六翼忽而自身後頓展而出,墨色羽翼其上輝映著星點墨紫色微芒,六翼輕展,墨淵繼而便於墨瓷香玦花海其內騰身而起,徑直相向懸崖其上驟然離去,須臾轉瞬之後便消失了蹤影。
回眸相望於仍舊駐足原地的城羽,墨淵離去後,方才於其唇邊所泛的淺淡笑意頃刻頓散,神情其間凝結漠然寒涼之色,久久相望於墨淵離去的方向,不覺冷哼了一聲。
“魔君?呵,這場天魔大戰,是否會兩敗俱傷,卻也尚未可知。”
獨自輕言說罷後,城羽便轉身相向於同墨淵離去相反的方向,於身後幻化而出素白雙翼,驟然騰空離去,身形漸而消失在了魔族境地上空的墨紫色雲霧之中。
這城羽雖同墨淵相言會助力於其,但於墨淵離開後,卻又是另一副嘴臉,如此看來,這城羽也存有自己的一份私心,也並未是為全然真心歸順於魔族,他方才所言的“兩敗俱傷”,令我不禁頗為在意,許然這城羽,當真會同墨淵所言一般,於關鍵之時反戈,如此一來,既除去了太子龍夜,削弱了天族施力,也可給魔族一記重創。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當真同我所思這般,那坐收漁翁之利的,便是為這避世羽族。
魔族,天族,避世羽族,魔君,天帝,羽族族領,這三者其間的種種糾葛羈絆,種種陰謀算計,不過僅僅只是為了那所謂的勢力分割,也僅僅因為這份各自獨懷的私心,便要三族之內的眾多族人為其而葬送性命,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我著實思酌不明,縱然登上三界至高之位,身旁卻空無一人相伴,也未有一人可得全然信任,且是為踏著他人的身軀而一步一步踏足而上,心中又怎會毫無歉疚,又怎能得以安心,如此這般,倒還不如遠離這些權利紛爭,平淡安寧度日,盡己身之力相護珍惜之人陪伴於身側,享一世淺薄確幸。
只可惜,於他們眼中,僅僅只有利益取捨同勢力分割,天帝同羽族族領城羽我並未謀面過幾許,不得了解,但於墨淵而言,自同他謀面至今,我卻從未見及他展露過哪怕僅有一瞬的真正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