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在路上,但不是在冬泊的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去冬泊。

在他家門外須彌翩若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表現,只是為了演戲而已。

須彌翩若在大牢裡隨便試了試,就把那個假的拓跋烈試了出來。

而這麼容易就被人識破,那顯然不是拓跋烈的能力,找了個這麼不靠譜的替身。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假的稍微明顯一些的拓跋烈,是為了引出假的很真的拓跋烈。

就在冬泊北亭山。

雲州城裡,天子讓拓跋云溪代他巡視地方。

許多人都猜到了,大將軍林葉在這個時候請了三個月的特假,十之七八是發現了真的拓跋烈的蹤跡。

拓跋烈在雲州經營那麼多年,他在雲州一定還有不少眼線。

所以,林葉要去冬泊的事,必然瞞不住。

他需要讓那個真的拓跋烈,知道他去冬泊了。

唯有如此,那個真的才不會再次用什麼金蟬脫殼。

所以悄悄離開雲州之後,林葉的隊伍就一路疾行。

幾乎是晝夜不休的趕往孤竹,他要走的路程比須彌翩若他們要走的路程多一倍,可是到達的時間卻沒有差多少,雙方都在算計著時間走,力求這時間上沒有多少誤差。

沒有比須彌翩若慢多久,林葉就到了這個孤竹境內偏僻的小城。

而此時,須彌翩若他們才剛剛準備啟程往回走。

天子配合著他們演了一場戲,請來了三大聖地的人遠赴冬泊。

這樣的場面,這樣的陣容,誰還能懷疑這要去抓的是一個假的拓跋烈?

一輛特殊打造的囚車上,遠影被死死的困住。

雖然他不如真的拓跋烈實力那麼強悍,但他也是實打實武嶽境巔峰實力。

若是須彌翩若一個人,帶著他的那專門經過訓練的大理寺律衛,未必就能輕而易舉的把遠影生擒。

他此時騎著馬走在囚車旁邊,看了一眼那個虛弱之際的假拓跋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藏得最深的那個替身,和他最像。”

遠影看了須彌翩若一眼,不想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

以他的實力,足可在大玉的江湖上橫行無忌,奈何對面一下子就出動了四個高手,不算這個當官的都還有四個,那四個人,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不會輸給他,結果卻四個打他一個。

“拓跋烈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如此賣命?”

須彌翩若又問了一句。

遠影還是不打算回答,都已經到了這般時候,他也沒什麼慾望了。

不管是對怎麼生還是對怎麼死,都沒什麼慾望了。

他只是覺得有些憋屈,若一一打一他覺得能贏,哪怕是一打二,他或許都還能有機會脫身。

縱然打不過,跑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