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贓並獲還說不是你的?”柳明修陡然拔高音量,府裡都知道他是如何寵沈慈的,如今這種禁術還跟沈慈有關,眾人都在心裡腹誹青璃要如何慘?

自從她們進了柳府柳明修還未如此“關心”過她們,將人全都召集過來還是頭一遭,沈慈看著事不關己,青璃也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孟茴看熱鬧不嫌事大,用帕子掩著唇笑:“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喊你名字不知道還以為你跟咱們府的丫鬟一個輩兒的呢,我勸你啊就招了吧,咱們大人平時不為難人,可這犯禁的事兒可不好說呢。”

眾人聽著也不敢附和,這府裡能出頭的怕也就她了。

青璃冷哼一聲,強調:“說了不是我的。”

拂冬湊過來跟沈慈咬耳朵,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竟然嘻嘻笑起來。

柳明修輕咳了一聲,這事擱誰身上都要害怕一陣子,怎麼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呢?

柳明修也不逼她,關於斷案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對付女人他也有招,可惜還沒等他用上招,青璃冷笑一聲抬起頭,目光輕蔑地看向孟茴:“大人不妨再好好驗驗人偶上的布料,那布料豈是我們這等賤民用的起的?”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她的目光落在孟茴身上,正翻著白眼的孟茴忽然回過神來,衝了一句:“看我幹什麼!”

可是做了虧心事的白蘭卻向回過味來,難怪瞧著昭昭那日叼的人偶眼熟,難不成?

可是事到如今,她怎麼敢說,既然是一隻貓做的事,她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如此,只要她死不承認,柳大人就不能奈何她。

“拂冬。”正說的起勁的拂冬忽然被點了名,立即收了聲,小跑著過來,“大人。”

“去查,人偶上的布是哪個院裡的?”柳明修將自己的令牌丟給她,她笑得嘴都合不攏。

“是!”

這令牌就像尚方寶劍,讓她有一種無形的責任感和崇敬感。

拂冬挺喜歡做這些事,這些院裡的姨娘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拿著人偶去街上的布行挨個問了一圈,確實是上等的料子,而且都有采購記錄,拂冬捏著謄寫的記錄單回來,圍聚的眾人竟然沒減反增,她興沖沖地跑過來,衝沈慈眨了眨眼,然後才遞給柳明修:“大人,您要的我都查到了,這是謄抄記錄。”

柳明修掃了一眼,沈慈湊過去,從他手裡抽過紙,看了一眼後又不動聲色地塞到他手裡,肌膚相碰,她趕緊縮回手,心虛地扭過頭去,柳明修眸色加深,忍住沒看她,卻是一本正經地將紙抖落到孟茴跟前。

“你自己瞧瞧,是不是隻有你們院去採購?”

原本柳府的布匹都是莫伯統一採購,分發給各個院,但也有向孟茴這般家境優渥嫁妝豐厚的,便能隨心所欲想買什麼便買什麼,她向來嫌棄莫伯眼光不好,都是讓白蘭去買。

見到採購記錄,孟茴傻了眼:“大人,布匹是白蘭買的,況且人偶的事兒妾也不知道,妾沒做過這等下作的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若是再看不出沈慈的小把戲,那柳明修可真是白跟她相處這些日子了。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白蘭,這賤婢傷害沈慈的賬他要好好跟她算算,只是他竟沒有發現自己的指節已經捏地發白。

“你沒做,不代表你院裡的人沒做。”

他的聲音不怒自威,白蘭嚇地噗通往地上一跪,連連磕頭:“大人明察,奴婢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傷害昭昭。”

沈慈聞言笑了一下,一臉純真無害:“不敢傷害我是不是傷害過大人的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