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雷斯丁城堡。

泳池旁站立著兩排垂著頭,恭敬等候的女傭。

為首的管家拿著浴巾,目不斜視的看著泳池中猶如飛魚般的健碩身軀。

時間和空間彷彿禁止般,所有人都猶如死物,一動不動,就連呼吸聲都及其壓抑。

唯有池中躍進的身軀和波動的水花,彰顯著生氣。

直到泳池中的人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朝著泳池邊沿大力一按。

整個溼漉的身軀,一躍而上,站立到了地面。

男人肆意的甩了下溼漉的褐色髮絲,旋即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窮盡世界上所有優美句子都無法形容的臉。

刀刻般的稜角線條,猶如精雕細琢的作品,卻又因為兩道黑色劍眉變得張揚不羈。

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似慵懶,實則攝人心魂,還冷若冰霜。

高挺的鼻樑猶如平川中的山嶺,孤寂卻又奪目。

順其而下的唇形微翹,嘴唇很薄,涼薄中帶著一絲神秘。

就是這樣一張看似違和偏偏又及其融入的臉,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露出了整潔絢麗的大白牙,和臉頰上溫和可愛的小酒窩。

而笑意卻又不達眼底。

似魔又如佛。

眾人戰戰兢兢,齊刷刷躬身。

“少爺。”

管家更是快步上前,恭敬的遞上浴巾。

宴景城伸手扯過浴巾,擦拭完他溼漉的頭髮後,順手裹住了他健碩的腰身。

“下午有什麼安排?”

管家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回道。

“下午沒有安排,因為白小姐要過來。”

剛邁開步伐的宴景城停下了腳步,挑了挑眉。

“白初曼?她來幹嘛?”

“老爺說,白小姐既然是您的未婚妻,自然要與少爺多走動熟悉才好,畢竟……”

宴景城轉過身,冷然的看向管家。

“畢竟我失去了和她之間三年的記憶是嗎?”

管家垂頭不語,不敢說話,那如針扎的眸光,使他渾身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