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咱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江大頭見江佔奎的情緒很好,他便以為這件事算是大吉結局了。

江佔奎卻陡然皺起眉頭,伸手阻攔,“慢!不對勁兒!”

江大頭一臉懵,他看著江佔奎臉上的緊張神色,他不禁的有些緊張了。

“老老老爺,不是外面都把事情瞭解了麼?咱們不是該去給主簿大人——”

江大頭的話還沒出口,就已經有一批又一批的差役進入了主簿宅院內,將室內的所有人員全部趕到了院中。

“你們竟敢——”楊廣才為首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楊廣才見是縣衙裡的差役,並且帶頭的捕頭是蔣彪和王順福,他有些怒不可遏,“本官是讓你們來幫忙的,不是讓你們來抄家的!你們怎麼把本官的家人都——知縣大人?”

楊廣才話還沒說完,知縣大人便已經從眾差役閃開的一條路走了過去。

“主簿啊,你到底是哪裡惹了貴人?你說你平日裡也是個明白人啊。怎的能讓貴人在你門前久站?這也就罷了,本縣聽說,你還綁架了貴人的兩個兒子?”知縣大人一副人模狗樣的說道。

主簿楊廣才聽的一臉懵。

“主簿啊,你同本官在縣裡一起共事多年,照理說,本官也是該念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可是現如今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啊,本官也是有心無力啊。”知縣大人嘆息說道。

主簿楊廣才聽完之後,冷笑幾聲,“真是我們的好縣太爺啊。”

“好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便一同說出來吧,你放心,你一個人做的事那就你自己承擔,只要你的家人有心悔過,絕不連累你的家人,本官是說到做到的。”知縣語重心長的說道。

“貴人?就門外那個瘋婦?哈哈哈,去他孃的貴人!”主簿有些失望的瘋笑說道,“本官是受人之託,本官還有物證人證呢!”

知縣大人見主簿有些冥頑不靈,便一改剛才笑呵呵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楊廣才,你不要不識好歹,什麼人證物證?”

“那個瘋婦行為不檢,敗壞門風,和繼子媾和,做出喪盡天良之事!”主簿氣惱的嚷道,“本官是收了江佔奎的好處,但是那是本官的辛苦所得!”

聽到這裡之後,知縣大人頓時將目光轉移到了眾人之中。

“知縣大人,草民冤枉啊,那瘋婦不知道用了什麼詭計,設計我兒子和員外夫人的事情,以至於我兒冤屈入獄啊!還有啊,我只是向主簿大人告發此事,並將那瘋婦的婆家人,哦也就是本案的證人帶到了縣裡作證啊。”江佔奎一看事情不妙,急忙的跪下,痛哭流涕一番。

“那件事是本縣親自審理,你的意思是,本縣有失公允?不配做這父母官?”知縣大人質問道。

說到這裡之後,知縣便將目光在主簿和江佔奎之間遊離一番,“行賄受賄?錢財髒物在哪裡?”

知縣此話一出,不等身後的得利官差去搜查,主簿的兒媳張氏便哭著說道,“大人啊,那些錢財就在賤妾的房內,只希望大人能將賤妾的兒子救回來啊。”

知縣在進門的時候,他是見了站在門前不遠處的蘇青禾的,自然,也見到了蘇青禾手裡拎著的小嬰孩,可是他知道,蘇青禾那邊他是動不得了,即便要救下蘇青禾手裡的嬰孩,他必須先將院內的那些人和事瞭解清楚,蘇青禾這邊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說了。

即便有點什麼不測,他也只能替那個孩童感到惋惜,誰讓那孩子投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