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蓮生依舊是一副盪漾的眼神,在那搖著摺扇,品著花茶,似乎一定要等到地老天荒,也得等到蘇青禾的到來。

二喬見薛大娘和香杏有些緊張,便湊過去,跟她們祖孫二人聊了一會兒買菜時候見到的八卦事情。

“斜對門的綢緞莊換了個老爺子來經營了,那撥夥計是沒有什麼變化的。”薛大娘認真說道。

香杏接著說道,“那個老掌櫃似乎很神秘,又好像是懶得動彈,每次就是早上和晚上過來溜達一圈,別的時候都是那個東子在處理大小事務。”

“因為郭振海出了事,又加上他本身就惡疾纏身,怕是命不久矣。”二喬一邊說著一邊撥弄著手裡的算盤,那算珠被撥弄的噼裡啪啦響。

“那老掌櫃會不會找咱們的麻煩?”薛大娘接著說道,“可說了,三川這孩子真是有靈性,就上次站在街上就說那郭振海有病,當時我還以為他是故意的氣對方呢,沒成想,那郭振海當真是有了惡疾啊。”

二喬軟軟一笑,“如今的三川,本事大著呢。”

二喬說罷,便瞟了一眼宋蓮生桌上的茶壺茶杯,暖笑說道,“香杏,再給宋公子蓄水,我娘可能還得一些時候才能回來。”

香杏抬眼看了看二喬,便馬上應聲,然後端著茶壺朝著後院去了。

薛大娘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便接著說道,“那三川那個婦科的方子——”

“當然是真的,不瞞薛奶奶說,其實我還是聽了街上張屠戶家的王大娘說的,那孕婦果然就生了兒子,並且還是一對!”二喬笑著說道。

薛大娘聽的滿眼燦爛起來,她竟然忍不住的拉著二喬的胳膊,壓低聲音卻又控制不住激動的說道,“二喬啊,咱們總歸也是情意不淺的關係,如果合適的話,能不能讓三川也給你春桃姑弄兩副藥?”

薛大娘說完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便馬上追加,“那藥材就是貴,咱們也自己掏腰包,絕不是想佔便宜沒夠的,你也知道薛奶奶我的脾性的。”

二喬聽罷,軟軟一笑,輕輕的拍了拍薛大娘的胳膊,“薛奶奶,您人品貴重,善良仁慈,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這事吧,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三川雖然有方子,但是那裡面也是有人家林先生的心血的,這事還得是三川問過了林先生,才好回薛奶奶的話。”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我今晚上給三川做頓好吃的,不不不,我以後啊就好好的照顧三川,但凡這孩子有什麼需求我能滿足的,我定然是做牛做馬都給他完成這事。”薛奶奶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二喬笑吟吟的低聲說道,“薛奶奶,來客人了。”

薛大娘馬上應了聲,腳步風一樣的跑過去招呼客人了。

二喬嘴角勾著的笑意很美,她心裡更明白,春桃姑這下終於可以送回東平莊了。

“二喬姐,這茶水我就給宋公子蓄了哦。”香杏過來的時候,她特意的朝著二喬這邊打了聲招呼。

二喬再次的溫軟一笑,點頭表示明白了。

香杏給宋蓮生蓄了茶水,便接著在鋪子裡照顧客人。

一炷香的時間,宋蓮生便覺得小腹陣痛,奇痛難忍,原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更加的慘白,那俊朗的額頭上滲出了豆子大的汗珠。

既然宋蓮生不吭聲,二喬就假裝沒看見,依舊在跟客人那聊的熱絡。

宋蓮生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朝著身邊的小弟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