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剛才和蘇青禾交手的四隻來,帶著怨恨的將蘇青禾請了進去。

這果然是有錢人家啊,這裡麵點這麼多的燈,跟白天沒什麼區別了。

那位先前站在三樓的綢袍大叔已經端坐著了。

“姑娘的寶貝,可否拿來一觀?”大叔笑眯眯的說道,那微胖卻又有些褶皺的手指,捏了捏那一縷山羊鬍。

蘇青禾並沒有在意這些人,她便從懷裡掏了出來,將那玉墜子放在了紫檀桌上。

“看可以,不許碰。”蘇青禾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當那大叔看到那玉墜子的時候,他的眼神陡然間緊了一瞬。

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

蘇青禾早已經將他的細微盡收眼底。

“姑娘,這墜子是活當,還是死當?”大叔笑眯眯的說道。

蘇青禾聽罷,不假思索說道,“活當多少銀子,死當多少銀子?”

大叔伸出了手掌,又翻了翻手掌。

蘇青禾見大叔臉上眼中的神色頗有深意,她便挑了一下眉頭,“等日頭出來再當吧,我找人算過了,吉時才能當了它。”

大叔聽到這裡,不禁的笑了笑,“姑娘不缺銀子花?”

“不缺銀子找你作甚?當東西作甚?”蘇青禾很不客氣的說道,她是很厭惡這種繞彎彎的聊天,更從心眼裡討厭這樣算計的老頭子。

說罷,蘇青禾便轉身就走。

卻不料,那大叔胖手一揮,門口站了三層夥計,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黑衣漢子。

蘇青禾冷冷一笑,“就這麼幾塊料,也能留住老孃?”

大叔笑呵呵的說道,“姑娘說道哪裡了,我只是想讓姑娘留下那墜子,僅此而已。”

“你這是強買強賣嘍?我偏不留呢?”蘇青禾瞬間雙眸迸射出兩束冷光。

大叔當真被蘇青禾那一眼給嚇得後背激靈一下,他還真沒見過那樣可怕的眼神呢。

這時候,外面的三層黑衣漢子劃拉一下的閃開,站在了門口兩側。

蘇青禾聽到轎子的聲音,這才扭臉過去,心想著,這糟老頭子是叫人手來了?呵呵,老孃何時怕過你人多?

“給知縣大人請安,夙夜請大人過來,潘德安實屬有要事稟告。”大叔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蘇青禾這才看到了走進來的一個男子,面板白皙,面色平靜,衣著便袍,他只隨手揮了一下,示意跪在地上的潘德安大叔可以起身了。

“大人,這婦人身上有枚墜子,我疑心她是毛賊,那墜子可是——”潘德安大人說話的時候,已經靠在了知縣大人的身旁,用手攏成了喇叭在知縣的耳邊。

蘇青禾不禁冷笑,你聲音小,老孃就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