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前兩天咱們這宅子裡連只狗都不到門口來溜達呢,那邊鄰居還特意的將大門口改換到了隔壁巷子裡,今天這人山人海的,比趕大集還熱鬧呢。”三川的小臉上滿滿的開心。

二喬正好拎著水壺過來,軟軟一笑,溫溫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三川聽罷,眨了眨大眼睛,嘿嘿一笑,“有道理哈。”

聽著那兩小隻的對話,站在旁邊維持秩序的江春桃則來了精神,腰桿挺得筆直,“二喬這話在理,鬼都為了生計推磨呢,我們活人更要給自己找個出路不是?”

說罷,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鬧的附和聲。

就在這時候,站在北上房門外的大堯,看到了自家門前有個身影在溜達。

初生牛犢不怕虎,又仗著自己現在會些功夫,大堯便朝著門口走去。

當大堯走到門口之後,很是吃驚,來的人竟然是江寶財。

他的媳婦兒可是前幾日吊死在這門口的,這頭七也剛過而已,現如今他來這門口,難道是思念亡妻?

大堯走路聲音很輕,他揹著手,挺著筆直的腰桿兒,聲音略低的問道,“大叔有事?”

大堯這句話一下子把低著頭抱著雙臂來回踱步的江寶財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哎呀娘啊,嚇死我了,大堯啊,你這走路沒動靜兒呢,偌大的半大漢子了,過兩年也到了娶親的時候了,這腳步——”江寶財心有餘悸,甚至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大堯依舊站在那,不準備解釋什麼,他重複說道,“大叔,你有事?”

“哦哦,我是想著,你們家裡面那些鄰居們——”江寶財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北上房門口處排的人群隊伍。

大堯聽罷,扭頭看了看,“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

江寶財聽罷,有點沉不住了,“大堯你這孩子從小就是老實巴交,誠實厚道,不能撒謊啊。”

“這是我家的事,跟你沒關係。”大堯說著說著便想起了從前在村子裡面,江寶財和後孃的的那些流言蜚語,後孃始終不承認的,可是那江寶財,每次別人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總是賤兮兮的笑著說什麼味道不錯之類的混賬話。

想到這裡的時候,大堯的拳頭就免不了的癢癢。

“大堯,我都聽我鄰居四哥說了,說是你後孃跟了江福存,有了大靠山,那江福存把好多地都給你後孃做聘禮了,然後你後孃想著重新簽訂契約,為了平日裡的鄉親們好,你後孃說是給減免很多的——”江寶財噼裡啪啦一陣的說。

大堯懶得理會,轉身就走。

“哎?你別走啊,我這——”江寶財說著,就跟了上來。

大堯正走的氣惱,他知道江寶財跟了上來,猛地回頭就是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江寶財的面門了。

江寶財頓時覺得鼻子發酸,一股子鹹甜的腥味兒充斥而來,熱乎乎黏答答的東西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