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不是這麼想的,您也有孩子,不是嗎?”她盡力地挽轉局面。

“又不是我生的。”

“嗤,”無所謂地回懟讓沈知書笑出了聲,他難得施捨了個眼神給這位米小姐,“你是嫌那三百萬少了嗎?”

當然少了!那個姓戚的女人都從他這裡拿走了六千萬,憑什麼她就三百萬!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慢條斯理地回答:“你就值這個價。”

“孩子我會生下來,您就不能儘儘父親的責任嗎?”

“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毫不留情地拆穿,“有哪個是我的?”

“您……”女人漲紅了臉,“您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對您可是一片真心啊。”

“懷孕是不能穿高跟鞋的。”稚嫩的聲音響起,女人回頭打量遲霽松。

沈知書笑著往遲霽松那邊看,身子搖晃著下面可以轉動的椅子,女人也不覺尷尬,反而想借此套近乎,“這是遲先生的孩子吧,長得真可愛。”

“你應該把鞋子換了,不然容易摔倒。”這裡地磚太滑了,遲霽松確實是在為她考慮,好心提醒,沈知書依舊不嫌事兒大地在笑。

被拉下臉面,女人就算面上不顯,心裡也已經記恨上了遲霽松。

“既然你也沒照顧好這個孩子,”果然男人已經抓住了這點,用著微揚的聲調開口,“還是打掉吧。”

女人還想鬧,沈知書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拿著手帕在銀色的槍身上輕輕擦拭,女人心一跳,憤然離開。

今天算是白來一趟,沒撈到好處,她也不再裝模作樣,對著遲霽松跺了一腳,來宣洩自己的不滿。

她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白色的衣裙隨風而動。

“嘖,”沈知書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是做掉吧,太蠢了。”

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是殺掉一隻兔子,在他這裡不值一提。

“早該這樣了。”遲崴閉上眼。

他抬手,“砰——”,利落乾淨的一槍,女人應聲倒地,門外的服務員走進來,把女人拖出去,留下一兩個人打掃血漬,這裡的人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做完這些也不過花了幾秒鐘。

短短兩天時間,遲霽松已經目睹了兩次槍殺,還都是出自她認識的人之手。

沈知書站起來,朝遲霽松那邊走去,男人腿很長,幾步就到了跟前,他俯視著遲霽松,“你也挺好教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