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遲崴吃著遲霽松做的早飯,心裡一邊盤算著要不要開除那幾個固定的保姆,一邊告訴遲霽松,“一會兒有其他的司機來接你上學,記得給他開門。”

“你會來接我放學嗎?”遲霽松帶著點兒期待。

遲崴沒接收到,並且態度惡劣:“我有空?”

“可是我沒有書包。”她抓住和遲崴說話的機會。

遲崴已經不打算再開口,她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吃過早飯,遲崴先去了公司,遲霽松把碗洗了,在客廳裡等司機敲門。

她在客廳裡到處晃盪,沒什麼可以玩兒的地方,也不敢隨便開房間,把一樓逛完,司機也正好在這個時候敲門。

“可以走了嗎?小姐。”司機很有禮貌。

她卻聽不懂這個稱呼,“我不叫小姐,我叫遲霽松。”

秉著對高薪職業的尊重,司機沒有隨便發笑,回答她的不解:“這只是個稱呼而已。”

“那你可以叫我小遲。”她很喜歡這個姓,因為遲崴也姓遲。

司機可不敢這麼叫,要是遲崴聽見能,開除都算是小事兒了,他對付小孩兒很有一套,他轉移遲霽松的注意力,“小姐,我們該走了,遲到了先生會生氣的。”

遲霽松這才匆忙地跟他上了車。

坐上車看見了後座右邊的書包,她才知道遲崴把這些都安排好了。

不過看他昨晚的樣子,顯然是臨時準備的。

她抱著書包,開啟看見了裡面的紙和文具盒,還有蠟筆,雖然是臨時準備的,但很齊全。

幼兒園不遠,在車上短暫的時間她都拿去想遲崴了,沒有一點兒對交朋友的期待。

由於衣服還沒送到別墅,她穿的還是昨天那件,有些皺,上面還有昨晚吃水果時,不小心沾上的果汁。

她不大會扎頭髮,一直是披散著,遲崴沒有說什麼,她也不怎麼在意。

這樣的穿著打扮和下面一身華貴衣服、儀表整潔的小孩兒形成了對比,小孩子不懂穿著打扮的問題,只是單純地覺得遲霽松穿得太邋遢,發出笑聲。

老師在臺上叫他們安靜,又對遲霽松溫柔地說道:“新來的小朋友,和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面對下面小朋友的打量,她沒有一點兒怯場,“遲霽松,我的名字。”

她用著昨晚學到的介紹方式,下面的小朋友嫌太簡短,紛紛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