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快點幫我把頭上的鳳冠取下來,它怎麼這麼沉,壓得我頭疼。”楚妙爾看也沒看一旁的四王爺,摘下沉沉的鳳冠,散了一肩的長髮。

白桃看著王爺離去的背影,大氣沒敢喘,急急忙忙起身過去。

“王妃!新婚當夜王爺去了別院,明日老爺知道了定會生氣的!”

“無妨。”

“王妃可知那婉娘跟了王爺六年還如此得寵,一定是妖媚之人!”

“無事。”

“王妃!您這樣把王爺往外推正好如了她的意呀!以後還不騎到您頭上去了!”

“無礙。”

白桃看著自家王妃吃飽喝足後,竟直直倒在床上睡著了,連喜服都還沒脫。

“落了次水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哎。”

樹林裡,月光籠罩一層銀色的光輝,薄霧繚繞,微風迎面,那負手而立的男子穿著紅色錦緞九蟒喜服,淡淡開口。

“可有線索?”

“請王爺責罰,”此人正是四王爺身邊的護衛亭風,身著夜行衣半跪於地面,恭敬回道,“東厥人行蹤詭秘,亭風未能查到。”

傅雲期雙眼微眯,眼神幽深,全不見平日裡的隨和笑臉。

東厥人向來狡詐多端,只恨當時沒把他們一網打盡,也不知這些餘孽藏於何地,掘地三尺竟然也找不到,莫非是憑空消失了不成?

“王妃之事如何?”

“據楚府下人說,王妃自出生剋死她母親後,便送往東陵的祖母家寄養,一年前被表姐推入池塘,救起後高燒不退整整三天,而後就像換了一個人,性情完全不同於之前。”

確實和他小時候見過的她不太一樣,以前像是個木偶,如今倒有了幾分生趣。

“都說虎毒不食子,楚公對皇帝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亭風悄悄抬頭望向上面的人,嘴角那絲微笑不知道是因為失望還是高興。

“王爺,既然王妃對我們一點用處都沒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