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猴子氣的摔東西,“什麼他媽東西,狗眼看人低。”

方卓道:“人性就是這樣,你好的時候,周圍的人如附骨之疽,爬在你身上吸血,你落難的時候,他們都要過來踩你一腳,要不然他就是有罪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

方卓道:“並沒有,你也成熟一點,經歷過生死了,別看不開,一直到我剛才為什麼這麼著急走嗎?”

“為什麼?”

“因為我看見了一個熟人。”

“誰?”

“裴律師。”

猴子一驚,問道:“他剛才在現場?”

“是,就是給鄭明遠抬轎子的轎伕。”

“我……”

“一切照常,不要打草驚蛇,他既然來了,就是有目的的,我想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猴子不解。

方卓笑了笑,道:“好好學著點,去把地圖畫完,畫不完不許吃飯。”

鄭明遠對剛才在落魄侯爺面前的表現自我感覺良好,一整天心情都大好。

雖然捱了兩巴掌,自己也沒懼他。

晚上吃了魚宴,還和新娶的小妾倫敦了一番。

這麼大的家產,到現在只有一個兒子,人丁顯得單薄,多生幾個孩子才是正事。

畢竟上了年紀,完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門外有一黑衣人,聽到鼾聲起來之後,就來到主臥室,鄭明遠的正妻王氏,還坐在油燈下期期艾艾。

聽到窗戶動了一下,王氏起身迎了出來,掀開簾子,就看到了那張秀氣的臉。

“睡了?”

那黑衣人點點頭,扯下臉上的面巾,赫然正是消失了許久的裴律師。

裴律師上來就抱住王氏,兩人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過了很久,王氏依偎在裴律師的懷裡,哀怨道:“你帶我走吧,我受夠了。”

“再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未了,這件事情做完之後,我就帶你走。”

“多久?”

“不會太久,就在這幾天了。”

“危險嗎?”

“我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

這時,雞叫了。

裴律師下床穿好衣裳,又在王氏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氏捲縮在被窩裡,貪婪的嗅著裴律師留下來的味道,淚水從眼角滑落。

……

百姓在縣衙門前鬧事了,陸乘風積攢起來的好口碑,眼看就要塌陷了。

侯爺昨天去過市場,今天市場的價格依然沒有變化,陸乘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縣衙內堂來回轉圈,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猴子來了。

陸乘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問道:“侯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