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撤退之後,磧口的守軍沒了主心骨,兵敗如山倒。

程處默覺得自己的力氣還沒有用完,敵人就跪在地上舉手投降了。

憨牛不接受投降,重新把刀子遞給突厥人士兵,要他們像男人一樣戰鬥到最後一刻。

突厥士兵見這人是瘋子,自己都投降了,沒有戰鬥下去的意志力了,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於是,有拿起武器和他拼命。

憨牛不由分說,舉起馬槊,從他的頭頂落下,突厥士兵還沒有開始進攻,就被他打死。

報仇的快感同樣體現在了包子身上。

兩把板斧左右開弓,不分老百姓和士兵,只要是見的著的生物,全部成了他的斧下之鬼。

他們如何對付自己的老百姓,他就怎麼樣還回去。

不要怪他殘忍,突厥人屠殺唐人百姓的時候,也沒有同情心。

唐軍把磧口變成了真正的修羅場,進入之後,寸草不留。

對殘暴的突厥人沒有同情而言。

即便是路上的雞和狗,都要剁下頭顱掛在腰間當晚飯。

屠殺從早上開始一直進行到晚上,直到整個磧口沒有一隻活著的動物之後,李靖這才打馬進了城。

老城跟在身後,不停的張望自己的兒子。

當他看到程處默威猛的騎在馬背上指揮手下的人打掃戰場,這才放下了心。

程處默衝老程嬉皮笑臉,就像一個孩子在求老父親的誇獎。

等待他的是老程的白眼和無視。

意思說你還不夠格。

出征前說好的要砍下頡利人頭的豪言壯語,根本就沒有實現。

所以,這是場失敗的戰鬥。

雖然沒能抓住頡利,不過戰略目的達到了。

前方的斥候不斷的向李靖傳來奏報,頡利逃走之後,一路向西奔逃。

最晚到明天就會到達渾河。

渾河距離陰山也就一百里的距離,他的親兵一息間就能到達。

李靖展開地圖,在渾河這個位置上使勁敲打著,問屬下道:“誰在渾河附近?”

“柴將軍!”

“好,即刻傳令,讓柴將軍攔截,消耗他的有生力量就行。”

“是!”

“命令李道宗、王孝傑、薛萬徹、李績向渾河合圍。”

“是!”

傳令兵走了之後,李靖下令,前軍即刻趕往渾河,右武衛大軍留下來打掃戰場,卻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從磧口開拔,向渾河開進。

元嘉跟著他爹走了,程處默恢復了前軍主將的位子,帶著隊伍,整晚都在進行整理突厥人留下來的物品。

瓷器、瑪瑙、羊皮各種生活用品和草原上的特產在城中堆積如山。

光是分門別類就要三天三夜不止。

這麼多的物品帶不走,著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