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叮!

五步之內,強手弩急速射擊。

羽箭並沒有擊穿鎧甲,只在鎧甲上留下一道並不明顯的劃痕,就止住了去勢,掉落在地。

眾人大驚。

程處默率先衝上去,在被羽箭擊中的地方摸來摸去,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長孫衝一腳把他蹬開,道:“又不是清河公主,你摸它幹啥?”

說完就衝著方卓道:“太不夠意思了吧?你和處默一人一件,沒有我們的,你偏心。”

元嘉手裡拿著一根甘蔗,杵在長孫衝的嘴上,說道:“他兩要去上戰場了,你也要去嗎?”

長孫衝回道:“你不是也要去嗎?”

“我是跟著我爹,出太原,作為偏師前進,並不會真的打起來,所以,他倆更需要。”

房遺愛好奇的問道:“卓哥兒,你怎麼就做兩副,而且剛好是你和處默的,然後剛好你兩去戰場,莫非你有提前預知的本領?”

方卓搖搖頭道:“並沒有。”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們其他人,虧我們還拿你當兄弟,不仗義。”

方卓也不說話,這時,尉遲洪道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一塊黑布。

黑布順勢滑落,又一副亮銀鎧甲出現在眾人面前。

驚訝之餘,他們才發現,左右兩邊還有好幾副蒙著黑布的鎧甲。

眾人大喜,上前拉開黑布,寶貝似的摸了起來。

他們欣喜的發現,每副鎧甲上面竟然都刻著名字,於是,他們找到自己的名字,愛不釋手。

算上牛見虎,他們總共是六個人,現場卻有七副鎧甲。

眾人疑惑。

程處默走過去看了一眼名字——裴律師。

方卓痛苦的說道:“本來給他也準備了,誰知道他竟然叛變了。”

牛見虎憤恨道:“裴律師老實本分,本來是個好孩子,都是給他爹害的。”

“沒錯,他們因為一個和尚妖言惑眾,全家遭殃。”

“他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以後恐怕要在戰場上見了。”

他們估算,裴律師一定去投奔突厥去了。

大唐和突厥一定會有一戰,所以,戰場上相見,不再是兄弟。

方卓道:“也許他也有苦衷,畢竟我們曾經也是兄弟。”

提起裴律師之後,氛圍變得很沉重,尉遲洪道打破沉重,道:“走吧,晚上本公子請客,誰也不要和我搶。”

“放心,和你搶娘子,都不搶付賬的。”

房遺愛愛死這件鎧甲了,問道:“我們把鎧甲送回去之後,再去吧。”

方卓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道:“我會叫下人送到你家的,瞧你那點出息。”

房遺愛吃痛之下,跳出了房間,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向望月樓走去。

望月樓最近很火。

因為花錦閣被封殺,望月樓老闆覓的良機,把望月樓的格局稍微改變了一下,就變成了一個類似於後世帶陪酒妹的KTV了。

只是沒有電子裝置,唱歌跳舞全靠樂師配合。

眾人來到望月樓,老闆認得尉遲洪道,把他們領進了豪華間。

豪華間就是不一樣。

專門有一隊跳舞的小姐姐已經打扮停當,等著客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