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被指,依然端坐不亂,如老僧入定。

“侯爺?”

馬周有些心虛。

自己抄襲是事實,報上去的兩首詩都有署名,字跡並不相同,一查便知。

全場的眼睛都在看著他們,期待他們能給個說法。

“走!”

方卓不想理會他們,起身要走。

“不準走,必須說明白方可離開。”

“做學問必須實實在在,最忌抄襲,這是對文學的侮辱。”

方卓站在二樓樓梯的盡頭,面對怒不可遏的堵住他去路的書生,說:“我要是不解釋呢?”

“那就休想離開。”

古人對做學問一絲不苟,決不允許剽竊他人成果的事情發生,如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他們會以死明志。

方卓道:“那就請那位女子拿出證據來。”

那女子剛要起身,就聽見助教文壽舉起兩張紙,把字跡展現在眾人面前,道:“確實不是一個人書寫,有人代筆。”

眾人一看之下,署名一樣,字跡卻不一樣。

全場譁然。

馬周羞紅了臉,這時候他就想變成一隻鴕鳥,把頭埋進地裡。

那女子見方卓主僕二人被抓了現行,不再說話,重新落座,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

方卓面不改色,反倒顯得落落大方。

“本公子叫馬周,第一篇稿件,本公子口述,他代筆,第二篇,是本公子親自操刀,難道說我一個貴公子大少爺,寫個字還非要親自動筆嗎?”

呃——

全場愕然,這麼不要臉的話他都能說出來?

簡直是給讀書人丟臉啊。

不配做讀書人。

以後出去別說我見過他,辣眼睛。

馬周沒想到侯爺還有這份操作,佩服的五體投地,怪不得被人戳穿依舊面不紅,心不跳,原來早有應對。

瞬間心裡有了底,身子往前挺了挺,做出一副惡奴的嘴臉。

那女子剛喝了一口茶,聽到方卓的解釋之後,全噴了出來,噴到了坐在對面的同伴身上。

不要臉。

女子滿臉怒氣。

“那也不能證明,這兩首詩就是你寫的,除非你能在現場對對聯。”人群中有人喊道。

“對!”

“沒錯!”

“除非你等對上來助教出的對聯,我們就相信你有真才實學,要不然你就是我們學子中間的蛀蟲。”

一滴水能引發現場的海嘯。

方卓胸腔共鳴,聲若洪鐘道:“好,本公子技癢難耐,本來想用普通人的身份來面對你們的,既然你們那麼想找虐,那就出招吧。”

說著話,方卓踩著樓梯向一樓走去。

擋在樓梯口的學子,自然分開兩邊,讓出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