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鏖戰了一晚上,沒有什麼收穫。

陸乘風道:“酒也喝完了,該用的手段也都用盡了,這幫孫子嘴真硬。”

方卓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家室都被人家捏在手裡,所以,他們寧願死。”

“有骨氣。”

“我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去通稟大人升堂。”

陸乘風覺得縣衙的氣氛變了,老爺升不升堂,一個外人決定。

更詭異的是,自己還心悅誠服。

這都他媽什麼事啊!

陸乘風嘟嘟囔囔的去內院請示。

方卓和崔寧返回關押吳謝志的房間。

門一開。

一個聲音,有氣無力的道:“我說,我全說,你先把我鬆開。”

崔寧拿掉他頭上蒙著衣服,一看之下,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再看看他身後吊著的水桶,正一滴一滴往下滴水。

崔寧驚訝道:“他……”

方卓擺了擺手道:“帶到公堂,老爺親自審問。”

崔寧不再糾結這些問題,拖著吳謝志就上了公堂。

威——武——

鼓響三遍,威武升堂。

張成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堂下所跪何人?”

吳謝志好像來了精氣神,道:“草民吳謝志。”

“所犯何事?”

“謀財害命!”

“謀誰的財,害誰的命。”

“謀盧府布商盧子安的財,害盧子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