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究竟誰才是誰的劫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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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石宮厚重的石牆透不進外面絲毫的光線,連風都曾有一點進入。
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屋頂上,噼噼啪啪的響聲在深夜連綿不絕。
紅衣教主盤腿坐在內室,隨處可見的垂蔓從屋頂垂落而下,將屋內隔得重重疊疊。
可就在那一瞬間。
右手的傷口在那一瞬間彷彿被什麼擊中了一般,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傷口的中央散開,右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偌大的汗珠從額間流下,漆黑的雙眼猛地爭了開來。
雙手頓時緊握成全,指甲緊緊地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
冥風的雙目中發出了濃濃的怒火,看向了自己右手的傷口。
原本在閉關下幾乎已經癒合的傷口,卻在最後的時刻再也停滯不前,中心那血紅的斑點此時猶如針扎般的疼痛。
那是那個該死的孽種的血,此時竟然如此猛烈,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月石宮外,月湖旁。
雨水順著黑色的大傘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滴滴的水花。
持傘的亦夏低頭不語。
白衣祭司有些破敗的衣角在風中胡亂的飛舞,上面還站滿了方才穿過無盡花海之時沾上了的斑斑泥土。
忽然間,一陣狂風順著月石宮的屋頂開始盤旋了起來。
周圍的龍血樹也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無數的樹葉被吸到了狂風的中間。
“清靈。”天地之間再也看不見第三個人,一個聲音卻穩穩落入清靈的耳中。
清靈的臉色瞬間一變,卻深深地彎下了腰去:“教主大人。”
是教主的傳音之術。
亦夏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卻頃刻明白了發生了何事,她一言不發,也微彎下腰,同時將傘微微向前一傾,讓清靈不受到半分雨滴。
“本座今日心神不寧,教中可是發生了何事?”
“回教主,今日並無事發生,”清靈頓了頓,“只是下了場大雨。”
月石宮內,冥風的心中一跳,抬眼望向了前方,似乎要透過層層的石壁,看向站在外面的清靈。澍時山近二十年沒有下過大雨了,此時竟有大雨,卻無事發生?
枝葉折斷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一個明月教的教徒慌不擇路的向他們跑來。
“放肆。”亦夏回頭發現來人,出聲訓斥道,“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月湖是禁地,不准你們擅自來這裡的麼?”
慌忙跑來的教徒似乎並不是特別熟悉這裡的地形,不停地被花枝絆倒,最後甚至栽了一個大跟頭,直接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不過他顧不得自己滿臉的泥土,看著居高臨下望著他的祭司,結結巴巴的說道:“祭祭司大人,山下來了很多中原打扮模樣的人,隨時準備要攻山的模樣。”
“祭司大人。”亦夏當下也是一驚,不禁叫了一聲清靈,眼神也不自覺地看向了他。
清靈卻好像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淡淡地問道:“來者什麼模樣?”
“領頭的是一個一頭髮白模樣的人,但是看著卻很年輕。還有一個腿腳看起來不是很靈活的人。”
六天,他的速度果然很快。白衣祭司心中略過一絲波瀾,這個人,看來對明月教的恨,果然是非同一般。
教徒在外面回稟著清靈話的同時,月石宮內,冥風的右手臂此時好想被人用刀再度硬生生地從傷口劃開了一刀,雖然沒有鮮紅的血液滲出,可是那深切的痛楚感,確實讓他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
“清靈。”
他的耳邊再次傳來冥風的聲音,卻是與方才不同,此時他的聲音對比剛才,明顯帶著憤怒。
“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白衣祭司再度轉回身,朝向月石宮的方向,雙手抱拳彎下腰去:“啟稟教主,剛才教徒來稟,雲中城,率眾攻山了。”
只有夜明珠散發著銀光的內室內,紅衣教主的雙眼眨了一眨,微微眯了起來,眼神卻變得危險了起來:“好一個雲中城,秋莫遠真是交出了一個好徒弟,竟然敢當眾撕毀契約,帶人攻山。他可真是自己來找死。”
清靈的聲音卻再度在內室中迴盪:“教主大人,那個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