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晨舉行升旗儀式,站隊時,趙蕙和同學走向操場,她看到李掁國正與同學說著話,她低頭走進了她們班的隊伍裡。因為五班的隊不整齊,李掁國在整隊:“稍息!立正!向前看齊!”有的同學站齊了,有的同學照樣歪歪扭扭地站著。李掁國向他們班隊伍後邊走去,從趙蕙身邊經過,他邊走邊說:“咱們班的隊是怎麼回事呀?”他們班同學便站好了,跟著學校的隊伍向升旗場地走去。趙蕙她們六班的隊伍也跟著往前走了。

到升旗場地時,五班同學已站好了隊伍,趙蕙發現李掁國正看著她走來,她逃開了她的目光,低下了頭。各班同學站好了隊伍,高二年級的兩名班幹部站在旗杆下,準備升旗。升旗儀式開始了,五星紅旗在《義勇軍進行曲》的樂聲中冉冉升起。全體師生唱國歌,是那樣整齊,那樣莊嚴。學校老師做了講話之後,升旗儀式結束了。

中午放學,趙蕙與納豔華從新華貿易市場那條小路走了,她們一直跟在李掁國他們後面,趙蕙想:啊!李掁國,我的心在伴隨著你。

星期二早操時,趙蕙沒有注意李掁國就在他們班隊伍的前面。趙蕙站在她們班的位置看著他的背影,當李掁國轉過身來時,只是憋了趙蕙一眼,又轉過頭去了。趙蕙感到很悲哀,她想:他對我不屑一顧,他根本就沒愛過我。我的心都碎了,徹底地碎了,可是我依然愛著他,為什麼這愛不能轉化成友誼。

做操時,趙蕙沒有一點力氣,每一節都在很吃力地做。做完操,王老師走到了前邊大聲說:“六班同學,向前看齊。”同學們集中站好了隊伍,王老師接著說:“男生留下,女生解散。”趙蕙走時看了看李掁國,低下頭走了。

一上午,趙蕙都處在悲哀之中,她想:李掁國是不是覺得她太悲觀了。

下午上完第一節課,王蕾笑著告訴趙蕙:“傳達室有你的一個郵件。”趙蕙匪夷若有所思地問:“是不是《天津文學函授部》寄來的《新作家》雜誌?”王蕾想了想說:“好象是《天津文學函授部》寄來的。走,我和納豔華陪你去拿郵件。”

趙蕙、王蕾、納豔華三個人一起下了樓,李掁國帶領五班同學正在籃球場練操,他們練得滿來勁的。趙蕙她們要從這個籃球場經過才能到達通往校門口的那條路。趙蕙怕從李掁國面前經過,她不想打擾五班同學做操。趙蕙對身邊的兩個同學說:“咱們從操場上繞吧!”王蕾和納豔華小聲說:“繞什麼?”趙蕙跟著她們倆向籃球場走去,經過李掁國身邊時,趙蕙低著頭不敢看他。當趙蕙抬起頭來時,李掁國笑了,趙蕙想,也許他是因為高興才笑的吧!趙蕙也笑了,但只是略微一笑,因為她的心裡充滿著憂傷。

趙蕙和王蕾、納豔華到傳達室拿了郵件——一本《新作家》刊物。當她們回來,李掁國他們班還在練操。趙蕙把書放上了樓之後就下樓來了,同王蕾、納豔華站在一起聊天。五班練操結束後,李掁國他們又打起籃球來。第一遍上課鈴響了,李掁國他們不玩了,李掁國向教學樓走來,趙蕙不由得看著他,他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趙蕙也笑了,她笑得比剛才開朗了。第二遍上課鈴聲響了,他走進了教學樓。

第三節課外活動,趙蕙看了看書,當她向窗外看時,見樓下有好多人,其中一個是李掁國,他穿著天藍色上衣,深藍色的褲子。趙蕙想到陽臺上去,可陽臺上一個人也沒有,樓下操場上還有好多同學。趙蕙抄黑板上的化學作業題時,第五套廣播體操的音樂響起來了。趙蕙想:五班又在練操吧?趙蕙抄完化學作業題,陽臺上已有了好幾個女同學,趙蕙來到陽臺上與王蕾她們站在一起。樓下操場上好幾個班都在練操,就六班只有男同學在練。五班也在練,趙蕙激動地看著李掁國,一直看著他。趙蕙想:李掁國不累嗎?做了一遍又一遍,他做操節奏感強,每一個動作都很努力、認真,而且動作分外優美。我真想與他一起做操,一起歡笑,我這並不是荒唐的想法。一個女同學說:“四班同學做得很好,想爭第一呢!”趙蕙微笑著說:“不對,五班同學做得好,你看,五班同學比四班同學做得好!”趙蕙多想一直看下去,可是這時放學的鈴聲響了,她便與納豔華回家了。

回到家裡,趙蕙提起筆,寫了一首詩《隨想》:

朋友,

我如何能忘記你?

你怎知我憂傷的心緒,

付出的愛埋藏在回憶裡。

我不能固執地自暴自棄,

儘管我生活在矛盾裡,

我也要忘記憂傷,

在學習的海洋中不能茫然悽迷。

朋友

我的內心在呼喚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