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西域商隊的事情,等到齊默再回到府衙後院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姿態慵懶的姜婉坐在池塘邊的小榭內,露出來的手臂白膩如脂,向池塘撒下幾粒魚食,引來十幾尾錦鯉爭食。

因為有人照料的緣故,即便是到了冬天,這後院池塘裡的錦鯉依舊是生龍活虎。

“相公是怎麼處理那支西域商隊的?”

將齊默走近,姜婉輕輕地抬起了頭,向他露出了一個恬靜的笑容。

倒不是姜婉喜歡對齊默的事情指手畫腳,而是齊默今早派人將十幾匹馱著香料的駱駝趕進後院的場景太過招搖,就宛若一夥剛打劫完商隊把貨物拉進山寨的土匪一般,姜婉就算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得要過問一二。

“說出來娘子可能不信,那支西域商隊是西域一個被滅了國的小國遺民。”

“哦?”

姜婉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走到姜婉身邊,齊默就勢坐下,頭枕著那一雙修長的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聽完,姜婉黛眉微蹙,眼神放空,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齊默也不在意,抬起手攪弄著佳人披散下來的如瀑秀髮。

也許是因為成婚一來與齊默的生活都是自然愜意,所以只要是沒有外出,早已成為人婦的姜婉卻依舊喜歡披著長髮。

“嗯?”

感受到額頭一絲涼意,姜婉回過神來,攸地發現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雪花。

“娘子,我冷。”

說完,齊默很無恥地又往姜婉的身上蹭了蹭,惹得佳人一聲嗔怪。

不覺想起昨晚齊默以同樣的藉口所行之事,姜婉又是一陣霞飛雙頰。

淡淡的紅霞浮現在那如芙蓉般嬌豔美麗的容顏上,齊默一時看痴,口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就如同早已習慣了齊默那經常不安分的手一樣,姜婉也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堂堂七尺男兒經常流口水。

隨身帶著的帕子擦掉了齊默嘴角那黏糊糊的液體,姜婉道。

“相公可以用屠侞換來澤勝之後再去秦國換些戰馬嗎?”

“換戰馬?”

齊默愣了愣。

姜婉道:“最近燕國仗著騎軍來去迅捷屢屢犯邊,若是能從秦國換來戰馬,皇兄那裡或許能輕鬆不少。”

“娘子,你相公可還在這兒呢,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齊默將頭埋進佳人的懷裡,表示自己很委屈。

“哼!”

姜婉輕哼一聲,嗔怪的瞪著齊默。

“皇兄當初隻身投軍,在邊疆浴血了這麼多年才攢下了那麼點底子,結果四千步卒一千騎軍都給了相公,相公難道都不念著這些情誼?”

姜婉不是那種從夫家可勁拿東西補貼孃家的人,但是一想到姜毫這麼些年的辛苦,姜婉還是忍不住說這些話。

齊默自然也記著這些,雖說這些兵馬是老皇帝為了削弱他大舅哥的兵權才給的他。

但是齊默知道,如果姜毫不願意,那老皇帝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他那裡分走一兵一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