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你回去把仲德給叫過來,我在花月樓等著你們。”

掂了掂,腰包裡沉甸甸的銀子,齊默覺得自己腰桿硬了······

“駙馬,這樣不好吧。”

景澤推脫著不肯去。

要是讓將軍知道了我把他妹婿給帶進了青樓,那將軍不得活剝了我啊。

“快去,再囉嗦我就自己去喊仲德,不帶你了。”

“帶我?”

“廢話!”

“駙馬稍等,我速速就回!”

“············”

景澤直接動用輕功在屋頂上飛簷走壁的跑回府衙去叫陳昱,而齊默則直奔那流金淌銀的流晶河。

一個月能路過百十來回,可是每次都是隻能遠窺其貌而不能近瞧其觀,齊默的心裡面早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因為建康城裡面有一座天下聞名的秦淮河,所以很多有條件的地方都將這樣的生意放在了河水兩岸。

因為偏安一隅,卻又想給自己標榜上盛世的標籤,所以自從南渡以來,楚國便沒有了宵禁一說。

只是宛陵城不比帝都金陵,雖然沒有宵禁,但是街上也沒有人來人往的景象,還有一些夙夜買醉的酒鬼才會搖搖晃晃的出現在大街上。

又因為齊默新頒佈的那個《治安條例》,就是晚上的酒鬼也少了不少,因為他們全都被夜間巡視的衙役們帶回了衙門醒酒去了。

只有到了流晶河畔時,齊默才瞧見了一番燈火通明的場景。

見到此景,齊默不禁回頭望了望身後墜入夜色中的宛陵城,那裡才是這個城市最真實的景象。

除卻流晶河兩岸,整座宛陵城都籠罩在黑暗的天幕之下,少數一些富足的宅院中才亮著點點浮動的燈火。

因為冬季的緣故,一向喜歡鬧騰的那些公子哥們只有流晶河這一個去處,所以這個時節的流晶河倒是每年最熱鬧的時候。

憋了一年的畫舫在河上靜靜的漂泊著,只是那吱呀吱呀的聲音說明了後者畫舫並不是一艘無人問津的船。

河上的畫舫不少,皆是用料名貴鑲金帶玉。

又私人的,也有各個青樓的。

做這種生意的,之所以不叫妓院而叫青樓,就是為了抬高自家姑娘的身價,而再用遊船畫舫這麼一弄,格調什麼的一下子也就提升了不少。

當然,這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多賺些錢。

“庸俗。”

掂了掂口袋裡的銀子,齊默沖流晶河上的畫舫不屑的撇了撇嘴,接著向不遠處走來的陳昱和景澤二人招了招手,齊齊走進了岸邊的一家名為鶯語臺的青樓。

銷金窟,流晶河裡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沒有帶夠銀子的齊默自然不能滿足自己進入花月樓名下花舫體察民情的願望。

事情嘛,有些還是可以湊活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