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晃著兩隻腳的見兩道人影走了過來,庾月心中一喜,從高大的椅子上跳了下來。

“齊默!”

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歡喜,庾月旋即將臉色一沉。

庾月這一喜一怒的表情被和齊默一道而來的姜婉看在眼中。

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了我相公你那麼高興?看到我之後你就垮這個臉?

經過一番縝密的思考,姜婉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嘶!”

齊默腰間的肉被迫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托馬斯迴旋。

忍著疼痛,齊默低聲解釋道:“娘子,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哼!”

姜婉將臉別過去,放在齊默腰間的手也扯了下去。

“齊兄,公主。”

庾佑微笑著走了過來,朝著齊默和姜婉抬手致意。

“是你?”

雖然和庾佑見過兩次面,可是齊默還不知道庾佑是什麼人。

“說來慚愧,和齊兄已經見過幾面了,我還沒有介紹過自己。”

庾佑的身子挺得筆直,灑脫中帶著一份淡淡地傲然,“我是建康庾氏嫡子庾佑。”

“上次在建康時本是仰慕齊兄的才華想和齊兄結交為友,只是齊兄走的匆忙。”

“這次卻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持節巡察揚州各郡縣,不知是否能借著這次機會和齊兄暢談一二?”

因為謝李之亂,朝廷中幾乎空缺了近一半的官職。

對於這些職位,老皇帝不僅給了一些科舉士子,還分給了其他小世家不少,就連清閒已久的庾氏也因為老皇帝接二連三的旨意而不得不將族中的一些人才派了出來做官。

聽到庾佑這樣說,齊默不禁仔細打量著庾佑,見庾佑著一身錦袍,問道:“那你的官服和旌節呢?沒有那些東西我這裡恐怕招待不了庾公子。”

“官服和旌節都丟給後面的護衛了,在下是想著既然來到宣城,自然是要和齊兄把酒言歡的,將那些東西帶著反而是個累贅,不過我的身份陳主簿已經證實過了。”

齊默望向了陳昱。

陳昱點了點頭,“和朝廷發來的文書對過了。”

“朝廷那邊何時發來過文書到宣城了?”

哪承想齊默這一問,陳昱的眼神立馬就變得幽怨起來。

“就在昨日。”

昨日?

那不是自己裝病把郡中事務交給仲德的時候嗎?

自覺理虧,齊默也沒好意思再繼續問下去。

······

第二日。

風雪已停,整座城已是銀裝素裹。

畫意的園子配著潔淨無瑕的雪花,讓府衙後院平添了幾分詩意。

只是早起的齊默在院子中打著拳,口中呼呼哈哈的喊著,將那幾分平靜的詩意給破壞掉了。

一套組合拳打下來,齊默卻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