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夜間遇刺之後,齊默便閉門謝客了好幾日靜養。

期間燕國世子慕容大剛倒是打著名為探望實則看笑話的藉口想要看看齊默,但被齊默讓張玄正給丟了出去。

倚著枕頭坐在床頭,齊默愜意的享受著自家娘子觸感溫潤如玉的纖纖玉指輕柔的按揉著自己的肩膀。

“這幾天柳都尉按照相公的吩咐帶著郡兵四處巡邏,已經抓了不少想要鬧事的地痞無賴,從他們的口供上看幕後都沒有主使,可我看那些人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在相公你遇刺之後一起鬧起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挑動。”

指尖摩挲著姜婉錦緞小襖襖邊上的縫製的絨毛,齊默劍眉輕挑。

他知道無論刺殺的事情和謝家有沒有關係,但是這鬧事的混混一定有謝家的手筆。

來而不往非禮也,不過現在齊默還有其他的事情。

曲轅犁的開荒,水泥的生產,火藥鋼鐵的試驗。

這些費時耗財的事情讓齊默不能過多的分心去幹其他事情,所以對於謝家的小動作只能選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些事情暫時沒工夫去深究,只要派人加強巡邏不出亂子就行了。”

“沒了?”

姜婉柳眉微蹙,兩片薄薄的紅唇微微撅著,手上的揉捏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齊默不解的問道。

“玉兒怎麼就攤上了你怎麼個哥哥,什麼事也不操心!”

姜婉在齊默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玉兒?”

疼痛之餘,齊默驚道:“這丫頭在學堂裡談戀愛了?!”

“什麼戀愛?”

姜婉疑惑的問道,旋即又嗔了眼齊默,道:

“還有玉兒自從跟著你來了這裡之後你給她找過學堂讀書嗎?”

齊默訕訕一笑,“這樣啊。”

“我是覺得在外面總歸不太安全,之前託陳大哥給玉兒找了一個夫子,今早陳大哥過來說找到了,夫子名叫聞人興德,算起來也是已故聞人山人的子侄加徒弟,才學肯定是有的。”

齊默點了點頭,“嗯,那就把夫子請到府上來教玉兒吧,仲德找的人應該不差,不過我們也要看一看這聞人夫子的品行如何,私底下還需觀察一下。”

“這我都知道,說好了是明日請夫子過府,相公你還有傷在身,倒不用去,我去迎就行了,夫子那裡想來也不會怪罪。”

說完,姜婉向站在門邊的一個小丫鬟招了招手。

那小丫鬟隨即走到書桌邊從桌上抱起了一摞文書,放到了床邊。

齊默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姜婉道:

“要不是昨日陳大哥過來和我說夫子事情的時候給我抱怨個不停,我都差點忘了相公還是一郡之長。”

天生見得這些文書之類的東西就頭疼的齊默立馬求饒道:“娘子,你剛才不是說了為夫身上還有傷嗎,需要靜養,不能看這些的。”

“又不是讓相公你動身子的,內容我念你聽,批覆你說我寫還不成?”

“哎呀,不行,我頭有點暈,可能昨天血流的太多了,哎呀,哎呀呀······”

一邊呻yi

著,齊默的身體一邊滑進了被子裡。

被齊默這副疲懶的樣子給逗笑,姜婉的眉梢眼角間都浮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過了會兒,齊默將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發現姜婉手裡拿著一本冊子笑盈盈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