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閔一把勾著齊默的肩膀:“駙馬,那個詩你想的怎麼樣了啊?”

“啊,那個啊,已經想好了,等回帳之後我就寫給你。”

“哈哈,還是狀元郎厲害,不用回帳了,老屠我自己隨身都帶了傢伙事兒。”

說著,屠閔從懷裡一張窩得皺皺巴巴的紙和一小截木炭。

齊默無奈道:“那好。”

只見齊默接過了紙和木炭棍之後,屠閔立刻背過了身子彎下腰來撅著個大腚衝著齊默。

齊默頓時一臉黑線。

我齊默堂堂正正,是那種人嗎!

“駙馬,就趴在俺老屠的背上寫吧。”

齊默無奈,只能趴在屠閔的背上刷刷地寫了起來。

沒一會兒,一首柳永的《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就被齊默用柳體寫了下來。

“屠將軍請看,這詞你還滿意否?”

接過紙,屠閔雖不會寫詩,但倒也識的字。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中氣十足的讀了一遍,那一股子大大咧咧的味已經讓齊默完全聽不出來這首詞原來的意境。

又一次嘆了聲“罪過”之後,齊默默默地走開了,留下了屠閔一個人呵呵的傻笑著。

“這種詩讀著倒是挺順口的,怎麼就是感覺有點怪呢?”

接連讀了幾遍,連屠閔這種不通文曲的人也能將這首詞讀得朗朗上口,只是唱起來卻少了許多的纏綿情思而增了不少沙場刀光的凜冽寒意。

“這是詞。”

在一旁早就聽到動靜湊過來的柳青瞟了幾眼之後也不禁側目,但是更吸引他的則是齊默所寫的柳公權的柳體字。

“這詞意倒是讓人黯然銷魂肝腸寸斷,無故呻yi

。”柳青冷冷地評判上一句。

柳青讀過書,卻又是武將身份,導致他對這種婉約詞並不喜歡,但是這紙上的字卻是讓柳青忍不住將其臨摹下來好好的鑽研。

“字風有斬釘截鐵之豪邁氣勢,骨力遒勁,自有一股殺伐氣,好字!”

屠閔卻沒理睬柳青,反正他覺得這詞晚晴一定十分喜歡。

把齊默寫下的蝶戀花帶回了自己的軍帳又歪七扭八的重寫了一份,屠閔當即遣自己的一名親兵即可出發去了淮陰送信。

待到兩千人全都安置完畢之後,齊默又將屠閔、柳青以及幾名百夫長全都聚在一處空地之上。

眾人圍成一圈,正中間這是一個沙盤。

眾將對這種新奇的手法很是好奇,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沙盤已經準確的復刻出了寧國縣已經周邊郡縣的山川地形,這對於現在通用的簡易平面地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飛昇。

齊默卻對這個沙盤並不滿意,因為在他看來這個沙盤之上還有許多未標明探明之處,這樣的東西以前要是敢放在參謀部,妥妥的要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