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等哪次將軍回京了得好好和將軍說一說,讓雪雁好好的學習一下丫鬟們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可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人看出破綻來了。”想到這,景澤暗自點頭。

齊默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去的日後給素來不喜女紅之類的雪雁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以及招致了雪雁多大的仇恨。

“相公去瞧瞧吧,我去看看玉兒的字寫的怎麼樣了。”黛眉微蹙了片刻,姜婉朝著齊默莞爾一笑,就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駙馬,人已經關在柴房裡。”景澤也不是傻子,既然姜婉都已經如此表態,便是讓齊默自己處理這件事。

笑了笑,齊默心道:“怎麼有種被女人保護了的感覺呢?”

“走吧,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那位想要我的命。”搖搖頭,齊默便大步走向柴房。

“請駙馬見諒,恐怕從那二人的身上查不出什麼東西來,而且就算查出來什麼東西,駙馬也是怪罪不到其他人身上的。”跟在齊默身後,景澤悶聲說著。

“就算證據確鑿也不能嗎?你也不要將我朝律法看得那麼一無是處嘛。”停下來,齊默故作深沉的拍了拍景澤的肩膀。

“恕我直言,當初駙馬您上書直言謝萬的罪狀哪一句不是人證物證俱在,又有何用。”

“所以這回兒我打算換個方式。”一揮手,齊默笑著繼續往前走。

“換種方式?”

景澤疑惑的瞪著銅鈴大眼,駙馬一個文弱書生,又無背景後臺的,還能用什麼方式?

景澤用他的腦子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齊默的方式,他乾脆就放棄了思考,管駙馬是想幹什麼呢,到時候看不就行了。

“人就在裡面。”在柴房外看守的正是拿人雪雁,見到來的是齊默,也未多言,側身讓出了一條路。

“看樣子你們兩個應該也不是學過武的人,他們就派你們這樣的人來殺我?”瞧著那兩個早已經是嚇的嚎啕大哭的丫鬟,不覺頭大,我這還沒有開始審問呢。

這兩個丫鬟齊默也認識,是一對親姐妹,好像還有個弟弟從了軍伍。

“沒有,我和小茹連雞都不敢殺,那人只是給了我們一包藥粉,讓我們下在駙馬您的吃食裡。”年紀稍長的姐姐小新的眼淚一邊不要錢似的嘩嘩落下,一邊說道。

齊默被小新的話給逗樂了,“你們倒是實誠,這就把要怎麼殺我就說出來了?”

“雪雁姐姐都瞧見了。”小新低著頭結結巴巴的回著話。

“這樣啊,那動機呢?”

齊默從柴火堆裡抽出了一根斷掉了的凳子腿,又蹲下來在小茹的腿上比劃了幾下,嚇得剛收住淚水的小茹又止不住的往下掉淚花。

看到那親手被自己劈成兩半的凳腿,雪雁不禁愣神,駙馬怎麼······

一偏頭,又迎上了景澤頗為埋怨的眼神,雪雁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是暴露了,想起來時殿下對自己的囑託,羞愧的低下了頭。

“行了,把人放了吧,找輛馬車把她們兩個送出城去,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這二人。”

起身扔掉了凳子腿,齊默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柴房。

“你先看好她們,我過去瞧瞧。”不知道齊默是抽了什麼風,但是景澤可不敢就這樣放跑了小新小茹姐妹倆,讓雪雁繼續守住柴房,自己則追著齊默出去。

“駙馬,那二人可是要殺您,您確定就這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