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中考第一場考試是語文

中考那天，也就是6月25日的早晨，六點十分趙小偉就急著來到學校，因為今天要去木林考試，趙小偉聽說是六點集合，可同學們說是六點半。趙小偉想：今天上午考語文，我多想看到王老師，多想同王老師一同去木林中學呀！

七點二十左右，全體初三年級的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騎車來到了木林中學參加中考。一走進木林中學的校門，趙小偉就聽見了王老師與車篷南邊的同學打招呼的聲音，才知道他早已經來到木林中學了。趙小偉環視著木林中學校園，不由地產生了一種陌生感，好奇地想：哦！灰色磚瓦建成的教室，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光線也不太好，比起我們李各莊中學的新校舍真是讓人感到有些不自在。就象小學畢業升學考試來到業興莊中學時一個樣。四姑的女兒，表妹麗娟在這裡上學，今天和我同樣參加中考，她長得很漂亮，面板很白，瓜子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聰明伶俐，活潑可愛，非常討人喜歡。今天我來到了她們學校和她參加的是同一場考試，真是一種巧合，不知道她在哪個班，她的學習程度好不好。

同學們站在一排教室前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在老師的安排下，同學們走進了一個教室,金老師對同學們說：“這個教室是我們班的考場，一會兒進行語文考試。”同學們坐了一會兒，又都出來了，因為考試時間還沒到。忽然有人在叫，“趙小偉！”趙小偉回頭一看是表妹麗娟和她們班的一個女生在一起，麗娟走到她跟前說：“我不知道你在哪個教室考試，早晨就找你沒找到。”趙小偉笑著指了一下前邊的教室說：“我就在那個教室考試。”麗娟說：“走吧，和我去坐一會兒。”她領我到了十幾米遠的教室前，她和那個女孩兒從教室裡搬出了幾把椅子，讓趙小偉同她們一起坐，趙小偉心裡想，到底是麗娟在這個學校上學，讓我比別的同學有了一些優越性。

七點半了，趙小偉回到了教室，拿出了圓珠筆和橡皮。發准考證了，王老師站在門口，趙小偉卻不能到他那領，因為他不是她們的班主任。她們到了甬路上班主任金老師那兒去領准考證了。趙小偉不時地看向王老師，他站在教室門口已發完了准考證，他總是漠然地、不屑一顧地看著前邊。

七點四十了，同學們來到五考場前邊，等著監考老師的到來，啊，老師來了，她是杜老師，她給同學們開門來了，點了名，同學們走入考場，找到了座位坐好了。七點五十五時，另一位監考老師來了，他是本校的一位老師，同學們想怎麼這麼走運？雖然如此，可趙小偉的心總不平靜，中考就在眼前，多麼令人緊張。啊！那不是我最熱愛的語文王老師嗎？他站在門口，看向同學們，趙小偉不敢看他，低下了頭，可還是又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神裡有對同學們的鼓勵和期待......他到了考場外，幾秒鐘後，又在考場門口出現了，趙蕙看著她最熱愛的老師，心裡想：我如考不好，怎對得起他的那片苦心，她更加有些怕......在考試前一分鐘，王老師走了。

考試了，趙小偉的腦子很亂，明知是在考試，可心太亂，手直哆嗦，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才稍稍平靜了一些。她的一道填空題是《曹劌論戰》和《捕蛇者說》這一課的，都背過，可怎麼就是記不清楚了，有的填空沒填，有的填了也有錯別字。作文是35分，因為有一道5分的題是寫走入考場考試前的心情，不超過300字，趙小偉寫了王老師在考場門口時她的心情。作文題目是自擬的，要求寫一篇《論穿衣戴帽各有所好》的議論文，那一次趙小偉寫了一半，她把作文寫成一個小座談會的形式，王老師還去判卷，如看了，一定會心領神會，知道是本校學生寫的。寫完作文後，還有七分鐘就下課了，趙小偉開始檢查了。忽然想起王老師在考試前一天講課時說的話：“考試時，就是有的題不會，咱們也不能空著，填上老師就得給你看看，不空。你省事他也省事，空著就一個錯叉。”趙小偉想：我古文不會，這可怎麼辦？只能空著，我沒能聽老師的話。哎！語文考試題不難，但是總有一些沒複習到的知識讓人不能夠投入到最佳的考試狀態，還有一些模稜聯可的考題讓我頭疼。怎麼不象平時的考試那樣讓人得心應手呢？

語文考完試，同學們一議論，說《曹劌論戰》選自《左傳》，趙小偉才想起來，她填錯了，填了什麼，她已忘記了。分段的考題，本來那段文字是第七課《人類的語言》這一課的，趙小偉以為她分對了，可一看書，卻分錯了，她的心裡又有很大壓力，她想：我怎麼對得起王老師，王老師平時那樣重視我，本來就分過段，可我給分錯了。唉！我怎麼這麼令人寒心呀！我多想見王老師，可我又多怕見到他。在趙小偉與呂桂芹往操場去時，王老師正和曹老師站在木林中學門口，趙小偉一看見王老師，她的心更加不平靜。趙小偉與呂桂芹往校內走時，麗娟找她來了，非讓她去她家吃午飯，可趙小偉說什麼也沒去，因為她惦記著王老師，多想與他交談，可又多怕他......

中午，趙小偉與呂桂芹上了兩次木林街，買了點東西吃，回來後，她又和李豔梅來到一個鎖著的屋子前，把小書包墊在一塊磚頭上，她倆坐下了，正小聲說著話，王老師過來了，趙小偉多愛他呀！可又多怕他，多想見到他，又多怕見到他，他邊走近趙小偉邊笑著對她說：“趙小偉，考得怎麼樣？”趙小偉邊站起來，邊翻著手中的一本《初中物理總複習》，她撓了撓腦袋無可奈何地說：“考試？我也不知道怎麼樣？”王老師仍微笑著對她說：“有沒有沒填的吧？”她低下了頭，是騙他還是說實話，她抬起頭，用左手抓了抓腦袋說：“有的古文給忘了。”趙小偉無話可說了，這時正好張永波過來了，大聲問：“王老師分段分到哪呀？”王老師說：“分段現在老師之間還有些爭議，還不好說。”說完便向南走去了。一會兒，趙小偉見王老師又回來了，她便低頭與李豔梅說話。王老師過去了，進了休息室。她們站了起來，到了休息室前報亭東側站著。趙小偉的心已追向了王老師，她不時向休息室裡看，啊，王老師出來了，問了休息室前幾個同學考得怎麼樣，便向西又向北順著甬路走去。趙小偉看著他的背影，多愛他，又多怕他，她茫然了。現在想起來，還不如去四姑家吃午飯，也許不會發生這樣令她茫然的事呢！

一點多時，麗娟找趙小偉與她去玩，這時天空還下起了小雨，她正愁同學們都學習，沒人和她玩，她們便在雨中他們班的教室房山處她準備的椅子上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麗娟給她唱《記得當時年紀小》、《小雨來得正是時候》、《不忍別離》等歌曲，麗娟的嗓子很好，趙小偉非常喜歡聽她唱歌，她的歌是她的感情。

兩點多鐘，雨點正密時，她們仍在雨中玩兒，她們不怕雨淋。趙小偉向南看去，忽見王老師在南邊東西走向的甬路上，手中拿著一把雨傘，向在與誰說話，幾秒鐘後，又向操場老師的休息室走去了。

過兩點半時，趙小偉告別了麗娟回到教室，她正找圓珠筆和橡皮想出去時，王老師進來了，他睜大眼睛看著趙小偉，他們對視了一下，他便大聲對趙小偉身旁的劉亞楠說：“劉亞楠，你這次沒給我准考證呀！”劉亞楠小聲說：“知道了。”趙小偉低頭走出教室到外面找同學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