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平靜的狂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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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立即掀帳而入,忽地驚叫一聲,退了出來,如果這是白天,黨芳就能看見苛羽的臉紅得像初升海面的紅太陽,只是這黑夜的她什麼也看不見,她驚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自己看。”苛羽說得很小聲,那聲音在這靜夜裡,勉強使得黨芳能夠聽到,黨芳掀帳看人,卻猛地一驚,她看見赤裸的風長明就站在她面前,她還來不及驚叫出來,就被風長明一把拉抱進帳裡,她才驚叫出來:“風長明,你是什麼時候把衣服脫光的?”
“我進來的時間,足夠脫幾個人的衣服了,你問得真是多餘!”風長明把黨芳抱在睡毯前,把她放在毯上,黨芳與他有過無數次這種經歷,所以驚然過後,也不是很拒絕他的不規矩的動作,她只是嗔道:“你再亂摸我,我就殺你的哦!”
“我就殺了你哦!”風長明變著她的聲音重複她的話,叫她聽到,也覺得羞不可掩,她罵道:“你別學我,變態!”
“我不變態,是你自己變態。”黨芳被風長明弄得忘了外面的苛羽,而站在外面的人兒等不到黨芳出來,她就狠下心走了進來,看見帳內的情景:她鼻子哼了一下,黨芳一驚,要推開風長明,可她推不開,只得委屈地道:“小姐,我是被迫的。”
“可惜我看不出一點被迫的痕跡。”
苛羽話中有些冷,黨芳一直跟隨苛羽,對苛羽可以說又敬又畏,但就在這件事上,她應該沒有錯的,論她與苛羽之間,誰先遇到風長明,那是她黨芳,論和風長明的親密程度,也是她黨芳,且苛羽本與營格米有婚約。
可這些話,她也不能跟苛羽搶白,畢竟她的哥哥是苛拿的家將,苛羽對她也一直都很好的。所以,她只能表現得很委屈。誰知苛羽猜透了她的心思,根本不認她的帳,她又更委屈了。
“小姐,其實我也不想……”
“你別廢話了,你做夢都想著這一天,你騙誰啊?你心裡想什麼,我會不懂?”苛羽坐落風長明旁邊,她似乎也不懼裸體的風長明。
想想也是,剛才營、盧兩人在營帳大演風流戲,她也視而不見,似乎對這種事情見慣不怪的。
苛羽只是道:“你得意了吧?”
嘿嘿,有一點點。
“你這般說話,是不是誘惑我?今晚我做什麼,你都沒有意見的嗎?”
風長明掩飾不了歡喜,苛羽不算是最漂亮的女人,可當初他初到苛族的時候,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得到苛羽,因此他對苛羽可說一直都有心思的,只是後來苛羽和營格米有了婚約。
雖然營格米對苛羽沒有什麼特別感情,而苛羽卻對營格米抱有偶像崇拜,他風長明也不好如何,畢竟營格米是他的朋友跟下屬,他風長明總不會搶下屬的未婚妻吧?營格米多次暗示,讓他摘了苛羽這朵冷野的花,可他風長明是何許人也?還沒差到硬要搶屬下的女人的地步!但今晚不同了,他煩了,管她苛羽是誰的未婚妻,他煩了,他要懲罰她。
她想,這應該是她生命中最特別夜晚,在這夜晚裡,她獻出她的初夜,連同苛羽的初夜,叫這夜晚的黑暗裡,也滲流著鮮紅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任何女人都期待的。
從小女孩到女人的……
寧馨憔悴了許多,她並沒有因為蒂檬和風長明的安慰而變得快樂,又或者她真的安靜了,自從風長明從她的帳裡出來,她就很安靜,是的,她不哭,可是她的憂鬱越顯濃重,那種濃重的愁雲鎖飄在她的水汪汪的眼睫上,揮之不散。
風長明需要注意的女人太多,他根本注意不到寧馨的變化。
苛羽和黨芳兩女自從“叫痛”之後,就變的有些乖了,也不找風長明要解釋,因為風長明當晚事後跟她們解釋了,對於那個解釋,讓她們很喜歡,況且風長明身為她們的男人,她們哪敢不相信風長明?風長明的女人中與寧馨最熟稔的就是蒂檬,也只有蒂檬注意到寧馨的憂鬱和憔悴,蒂檬為此犯愁,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寧馨。她多少能夠看出寧馨的煩惱並非為那席裡的事情,其中也雜著對風長明的感情,但她越來越為寧馨擔心,又無法自己解決寧馨的問題,只得在某次與風長明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把心裡的擔憂說了,並且求風長明去勸勸寧馨……
風長明當時只說了一段話:讓她繼續心亂吧,只有亂到極點的時候,她才會看出她的真心,到時,如果她能夠來找我,則證明她的真心裡期待我風長明,而不是期待一句誓言的後續方式。
他也沒有按蒂檬的請求去見寧馨,他已經見過她一次,如果一次不能解決她的問題,他不想再見她一次——即使要見,也不該由他風長明主動的。
蒂檬瞭解風長明的個性,她也不敢強求風長明,再且寧馨對風長明的心意總是捉摸不定,雖然風長明和寧馨有過一晚的情緣,可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她蒂檬能夠了解或是左右的。
巴羅二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冰旗殘軍迴歸米沙城。
拉沙的夜,比西沙山道的夜寧靜了許多。
寧馨回到自己家裡,卻找不到家的感覺,丈夫在婚後沒幾天就犧牲了,她對丈夫的印象早已模糊。與自己相處比較久的那席裡,也沒有隨軍回來,她的這個家,變成了只有她一人。
也許不應該說只有她一個人,因為風長明等人也暫住她家裡,可畢竟他們都不是她家成員的一個,哪怕有著萬千人,總而難找尋她的家人……
身為一個主人,她覺得自己更像一個客人。而身為客人的風長明,似乎變成了這裡的主人。其實這也沒錯,那席裡依附於他,成為他的部屬,當那席裡不在的時候,這那席裡的府邸,便也從依屬他。
風長明讓營賽兩人安置好殘兵,便讓信使前往黨邢駐軍處,通知黨邢來相見。然後不理任何事,也不理會眾女,說他要安靜的睡兩三天,眾女知道他的特點,且這一路上,他倒是很滿足她們的任何要求的,因此也就同意了他的睡眠。
在風長明入睡的第二晚,寧馨走到風長明的房前,那時夜風漸涼。
風長明為了安靜的睡眠,特別要了一間單獨的房——他怕眾女趁他睡著的時候亂搞,特別是嘉拉。
寧馨到了房前,靜立了好一會,她才出手推那門,她推不開,轉身正想要走,就看見迎面而來的蒂檬,她的嫩臉一紅,嘴兒微啟,卻沒說出任何語言。
蒂檬露出善意的微笑,道:“進去吧,我正想叫醒他。”
“我……不進去了。”寧馨垂首道。
“既然來了,還要保留什麼呢?”蒂檬嘆息,她牽住了寧馨的手,好一會兒,寧馨才低聲幽嘆:“嗯。”
兩女進入風長明的寢室,看見風長明赤裸地睡在床上。
這不能說是風長明的習慣,因為即使他和衣而睡,待他睡醒,往往都是赤裸的。
他的女人們,為了替他洗澡,都會趁他眠休的時候,把他的衣服脫光,而為了下次洗澡更加方便,也就不給他穿上任何衣服。
寧馨面對風長明,並不感到羞澀。知道她與風長明的關係的人,多到她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