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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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經說過這般的話:有些東西,絕非表面那般簡單。
血靈最近的心情很不錯,她這次擄了風長明和嘉拉,報了“幾箭之仇”,把以前在西陸所受的氣全部翻本了,這還不夠,風長明和嘉拉仍然在她的手中,她什麼時候心情來臨了,要怎麼鼾他們,她說了算,她覺得她的創舉,就是她把風長明給囚禁了,這是除了當年協助巴羅金推翻瀘澤王朝之外,她生命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西陸最大的霸主,就這麼輕易地成為她的階下囚,這讓她覺得非常之有成就感。為了讓大家都分享她的成就,她做出了她一生中最愚蠢(這是後來才證明她的愚蠢的)的事情:就是很快地公告海之眼,西陸白明被她囚禁了。
這訊息真的驚動了海之眼,也令海之眼的形勢劇變,烈古旗確定這個訊息後,從西面加緊了朝東推動的侵佔步伐,西境瀘涇在趁此時機入侵拉沙境內。正在血靈以為冰旗西要抵擋烈古旗的東侵、南北要抗戰西境之軍的北伐之時,豈料冰旗三族之軍完全不顧這一切,舉所有的兵力雄師徑朝北東踐踏過來,而東面的蕪族率兵壓血靈預料得沒錯,當人們知道風長明被禁之後,冰旗之敵都會趁機侵入冰旗領地,可是她沒想像得到的,就是冰旗三族不顧一切地東征她血靈……然而她血靈依然不懼:此時冰旗面對的已經不僅僅是她血靈,冰旗要面對的還有烈古旗和西境,也就是說,她血靈並非孤立的。但對於蕪族之師,血靈甚是擔憂,她傳信於北陸三霸主,要求三霸主從蕪族背後侵入蕪族,以便拖住蕪族,待她擺平了西陸冰旗,則與偏中南部的潭淇合兵,對蕪族進行前後圍巢。可是近半個月過去,北陸三霸主沒給她回任何訊息,她開始有些緊張了。
正在此時,參飄之軍抵達西境前部,欲征伐西境,在拉少戰場的瀘涇被迫搬師返回,瀘涇的返回,使得烈古旗東征的步伐也莫名地停頓,而最令血靈意外的是,巴羅三姐妹竟然不顧一切的率兵北上,矛頭直指她的天竭城,這時她才真正慌了,她怎麼也想不通巴羅三姐妹為何揮兵直上、而不是趁此時與烈古旗、西境爭奪西陸大版圖,而且她另外還聽到一個驚人的訊息,就是烈古旗不但停止了東征步伐,且開始退回布族,皆因熾族出兵壓布族西面之境,這又是她血靈想不通的,為何一直不參與戰爭的熾族之師,會在這個時候出兵威脅烈古旗?
這就使得海之眼的形勢大變,離她血靈所要的結果差個十萬八千里,且北陸三霸主的不增援。譚淇也開始打退堂鼓,孤立的不是風長明,而是她血靈了,她下面臨三面受敵之險,另一面是大海,她根本沒有路可退……她在驚慌中想起嘉拉的話來:你敢宣佈嗎?
中午,血靈急忙進入地牢,進入嘉拉的囚室,劈頭就問道:“嘉拉,這是怎麼回事?”
嘉拉被囚禁 了半月之餘,衣服骯髒,頭髮髒亂,與前之豔光四射的她有天壤之別,血靈進入裡面後就一直捂著鼻子,嘉拉撩了撩蓋至臉龐的亂髮,她的豔臉瘦了許多,她冷笑道:“血靈,你要我回答什麼,總得把問題說清楚吧?”血靈一陣愕然,她整理了頭緒,把風長明被囚禁之後,海之眼的形勢的疑問說了出來,嘉拉聽了後狂笑不止,血靈怒道:“嘉拉,你若再笑,我就叫一百個士兵進來對付你!我這段日子對你算好的了。”
“對付我?血靈,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要我嗎?你別忘了,海之眼特別的東西不多,就是女人特別多,海之眼的男人並不缺少女人,他們也不會選擇我,要知道,我現在這模樣,即使在十萬裡以外,也叫人聞出臭味來,叫人作嘔!這牢房裡滿地是我拉的屎尿,你要不要我脫我褲子給你看看?”
血靈捂嘴欲吐,退出了囚牢,叫士兵把門鎖了,才在外面對嘉拉道:“就算我求你,嘉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嘉拉道:“我可以給你解釋,但你必須答應我的要求。”
“說。”“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叫人幫我換個牢房,也幫我家少主換個牢房,還有,叫人打一百桶香水過來讓我洗澡,也叫十個女人過來幫我家少主洗澡,如果你做足了這些,我就給你解釋,甚至可以保住你的一條命……”“來人!”血靈不待嘉拉說罷,就喝道:“按她的吩咐,把一切做好。”
嘉拉洗一個澡,她就洗了半天,在這半天裡,她真的用去了百桶香料水,風長明也得到十多個女侍替他洗了個香豔的澡,但血靈特意交代那些女侍,在幫風長明洗澡之時,不得重力碰風長明的屁股,她怕風長明突然間醒來……
傍晚時分,血靈把嘉拉和風長明安置在相鄰的兩個牢房,嚴格來說,這已經不算是牢房了,因為房裡的裝置非常的齊全,且比一般的房子還要漂亮許多倍,只是因為嘉拉和風長明仍然是被關著,因此仍然稱之為牢房。血靈見到嘉拉的時候,嘉拉變了個模樣,只是比以前瘦了些、憔悴了些,卻因為這些憔悴,越顯得她的味道來了。
“可以給一個解釋了吧?”血靈坐在嘉拉對面,如斯問道。
嘉拉指了指桌上的茶具,淡淡地道:“麻煩血靈大姐給小妹倒杯茶,在說話之前,小妹覺得有必要潤潤喉,免得影響我美麗的聲帶。”
“我!”血靈怒得就要發作,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立即降低聲音:“我——給你倒茶!”她果然倒了杯茶遞給嘉拉,笑道:“你小心喝,別噎死了。”
“喝杯茶也會噎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一個人的時候喝水也會噎死的,我這是為你好!”
“也是,你現在不為我好,為誰好呢?要是我死了,你可能更得更慘些!”嘉拉潤了潤喉,把茶杯放落,看著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血靈,道:“既然你給我潤了喉,我就用我性感迷人的聲音跟你談談,其實我不大喜歡跟女人談心的。”“你以為我想跟你……”血靈氣得腦門充血,可還是不敢得罪嘉拉,她必須清楚自己算錯在哪裡,好對症下藥。
“血靈,看在你讓我變回美麗的份上,我就跟你認真的說吧。在這海之眼,真正能夠敢把我家少主擄了而沒事的,就只有巴羅金。無論是西竟瀘涇、烈古旗,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霸主,要麼就正規地與冰旗對陣,若敢趁少主睡著的時候,把少主擄來的,其結果——就看我家少主醒來的時候如何處置了。“
“西陸之所以敢舉兵東征,是因為她們知道,少主睡著的時候,是無人能夠傷害的。而你能夠那麼輕易把我們擄來,並且把我們囚禁,睚因為少主他睡著了。她們或許會與你和談,讓你交人,但你若不交人的話,她們談判不會顧慮少主的安危問題——因他沉睡了。
她們猜測,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踢我們少主的屁股的……跟在少主身邊的人都清楚少主的性格,他的性格里面,似乎沒有那種做階下囚的認知,哪怕死!“
“而你向外宣傳,你囚禁了我們,則證明了她們所猜測的。因此,她們不惜一切地擁兵橫東。”
“即使如此,他們為何不顧及西陸的安危?放任烈古旗和西境的人侵而不顧?”血靈惑之急,打斷了嘉拉的話。
嘉拉淡然一笑,道:“若非我從家主的身上,得到許多關於少主的事情,你這些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血靈,以下的話你要聽好了。”
“我要跟你說說我們家主人生觀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征服女人是他的人生的最終目標。我們家主一生的目標就是征服女人,這觀念一直被他灌輸給少主,而後少主的另一個父親,那叫鉑琊的戰爭狂,又教他征服土地和榮耀。所以少主集兩個父親的光點:征服土地和女人。”
“在我們少主征服的女人或者與我們少主有牽連的女人中,遍佈海之眼每一個角落。”
“西大陸以蒂檬為主,蒂檬乃拉沙強者,其父為拉沙族長蒂金:而蒂檬身邊的漠伽,曾在雪城裡是蒂檬的學生,但有一點你似乎是忽略了的。漠伽不但是漠九的孫女,並且是與我們少主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她為了少主,不惜與帝都決裂。那小傢伙雖然有時候像參贊的小女兒一樣傻傻乎乎的,可卻承襲了其祖父的頭腦……這兩個是少主在西境重要的女人,接下來跟你說說其他地方的。”“在說之前先問你些問題好了,我想你應該請求過北陸三霸主增援,卻得不到他們的援助吧?”
嘉拉問了,血靈只得承認,嘉拉就笑了,她繼續道:“多羅浮的小女兒、百春合的私生女、沙丘的獨生女,是我看著她們失身於我們少主的,他們的父母若要增援,就得過他們的女兒那一關,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他們過不了關或者他們的到來,只會令你更頭痛,因為我可以肯定他們至少疼他們的女兒多過於助你的情義的,所以你預料蕪族不敢徵西,是你一個大錯誤。即使沒有他們三個女兒,北陸三霸主與秦嶺相抗,他們又何敢在此時機惹上蕪族?你真白痴 ,以為譚淇敢跟蕪族叫陣嗎?”
“怎麼?生氣了?我就再說一些讓你更加氣不順的。就說巴羅三姐妹,你知道巴羅渺是誰吧?我們少主的元配!雖然巴羅金已經解除了巴羅渺與我們少主的婚約,但巴羅渺仍然受著我們少主。她隨參飄之師過來,也許是要打西境,也許真的會與我們少主為敵,但她怎麼可能讓她心愛的男人被你這樣的女人囚禁?即使她允許,她的兩個妹妹也不允許。巴羅蕊為何為段時間不出兵?就因為我們少主——家主不說我還不知道哩。”
“漠伽與巴羅三姐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當然清楚巴羅三姐妹不會趁少主落難時征伐少主,而是相救少主。為了相救少主,巴羅渺定會使人拖住瀘涇的步伐,這就是為何參飄直攻西境的真正原因,也是巴羅三姐妹揮師北上的真正原因:更是漠伽棄西陸不顧的原因。但有點我也是不大明白的,就是為何漠伽竟然也不顧西面的烈古旗?“嘉拉當然不瞭解,熾族出兵布族與柳燕北狼交戰的將領其實是一個很年輕的少女,這少女就是熾族天侍之女:天力姬。
她的推測雖然很對,卻忽略了巴羅金由帝都前往西境的參飄,在最初把巴羅三姐妹都駁了回去,參飄身為此次徵西的主將,她不準巴羅三姐妹救風長明,亦不同意立即攻打西境,也就在那個時候,一個叫參潛兒的傻女孩在參飄的懷裡哭泣哀求,參飄才不得不默許了巴羅渺的安排……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血靈,若你想繼續囚禁 我們,就請隨便。若要殺我,或者侮辱我,也隨便,畢竟她們在乎的不是我嘉拉,她們是為了少主不顧一切後果的。她們也敢肯定少主的安全絕無問題。我們家主說的,能夠令海之眼的大地也震動的男人,他這輩子就見過一個人:不是巴羅金,也不是瀘澌,而是他風妖的愛睡的兒子的力量覺醒的那一刻!但她們的到來,或許會提前把你血靈這幾十年來爭取的一切經為灰燼……血靈,你再過八千年也惹不起我們少主,可你偏偏惹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哈哈,啊哈哈!”
“不好意思,跟少主久了,連笑起來都有點像他哩!”嘉拉邊笑邊說。
“你還笑!”血靈抓起桌面的茶杯,把半杯茶潑倒在嘉拉的臉上,然後又驚又怒地轉身離去。血靈這趟是坐立不安,睡又睡不著,躺在床上思量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本來她以為擄了風長明之後,這件事情便成為大家的事,誰知道到頭來一切結果得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