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可以出去的。

宇茂的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他們現在纏著我不放的原因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虛假”的資訊。

即便那些資訊都是真實的,但沒人信我;即便他們認為那些資訊是虛假的,卻不足以關押我太長時間。

我之所以被關了十五天,是因為……

“給你背個屁!”我一巴掌就拍到了某人的臉上。

那天,我們的房間來了個新人,他呆頭呆腦的,一進來就被這些老油條欺負,如同當初的我。

我當然看不過去,在某人提出要讓他背三字經之後,我當場拍了那傢伙一巴掌,並且說道:“來,你給老子背個金瓶梅!”

我沒想到,他真的張口就來,我都沒反應過來,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背到這了:“進入臥室,又是一番別有洞天:素紗罩瑤窗,幕簾伴光燦,黑漆鏤金床,錦羅懸帳層層疊疊,泛著華澤的寢被若隱若現……”

“滾滾滾!滾你媽的!”我一下就火了,又給了他個巴掌。

結果,好巧不巧,正好就被李濤給看見了。

他狠狠地罵了我一頓,並且說道:“原來覺得你挺老實的,現在怎麼……”

他看了看疤虎,一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

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我都快瘋了。

最後,我不再管這些事了,只說了一句話:“不準欺負新來的。”

結果,有一天我起床,突然看見有個新來的舉著臉盆站在馬池邊兒上。

我一下就惱了:“疤虎,你他孃的……”

疤虎比我的反應還大,一臉委屈地蹲到我的床邊,說道:“天哥,兄弟真沒欺負他,他一進來就站那兒了,我都說了不欺負他,他還不信,說自己是二進宮,規矩清楚得很,這讓兄弟上哪說理去呀!”

我皺了皺眉,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好像這時才知道我是老大,恭恭敬敬地說道:“大哥,毛巾牙膏牙刷都給您準備好了。”他把舉著的臉盆拿了下來。

我哭笑不得,隨即想起一件事,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

“那李濤也來了?”

“是啊。”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怒道:“那你不叫老子起床,想讓老子再多關幾天?”

疤虎一臉苦相:“天哥,我叫你了啊,可你怎麼都醒不過來啊,而且李濤也說了,沒事沒事,反正你今天就出去了,不管你了。”

“你說什麼?”我慢慢鬆開了他,表情逐漸變得震驚:“我能出去了?”

“對啊,今天就是第十五天了,估計下午就能出去了,運氣好的話,上午也是有可能的。”

天,我還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