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再次詢問了幾句關於丞相府的事情,胥景瞭解的也不是很多,約好明日叫上公子榆兩人在芙蓉酒樓見面。

胥景告辭離去,唐遠武並沒有詢問兩人說的事,只細細叮囑唐歡早點休息。

第二日午時中,胥景在卷宗室接上唐歡一同向芙蓉酒樓而去。

路上一個騎馬昂頭挺胸走在最前方,一個坐在馬車上跟在後面。

兩人在酒樓門口下馬(車),二樓公子榆已經和一個陌生的公子哥站在上面,想來應該是丞相府大公子梅符,看到兩人揮手打招呼。

“看兩人這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是仲年帶著嬌妻出門找我們聚會呢。”梅符嬉笑著,剛才那一幕還真像他家大姐夫和姐姐歸家探親的時候。

“你不要命了?”公子榆眼神警告他。

聽到兩人的話,唐歡停下腳步,抬頭看一眼兩人,似笑非笑。

梅符當即遮住面,低聲與公子榆開口:“不會聽到了吧?”

公子榆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心中卻有些驚異,這唐推官的耳力當真有這般驚人嗎?

唐歡跟著胥景一起進了廂房,窗戶敞開,元迎站在房門處,既能保證聽不到唐歡他們談話,又能夠看到人。

“錦安,這位就是丞相府梅家大公子梅符。”

“梅符,這便是我們大理寺的唐推官,唐歡,字錦安。”

胥景開口為兩個介紹,畢竟是他帶唐歡來的,兩邊都是他認識的人。

“自己人。”公子榆冷漠的開口,頗有些惜字如金的意思。

“唐姑娘竟然有字,這在北方女子中間可是極為少見的啊!”梅符驚訝不已,據他所知,只有南方的書香世家的女子才會有字。

“不瞞梅公子,錦安自幼長於蜀南。”

她長於蜀南這件事整個雍都幾乎都知道,眼前這梅大公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廢話少說,你要找人幫忙,我這也給你們帶過來了,自己談吧!”

胥景開口打斷兩人的寒暄。

“想來仲年已經與唐推官說過是什麼事情了,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梅符還在想著怎麼開口把話題引過去,胥景倒是直截了當。

“還請梅公子再與我說一遍這件事情的起始時間,當時的狀況,以及現如今的發展。”

唐歡點頭,她也不是個擅長與人交際的人,因著體弱,平日裡她也出門比較少,短時間的寒暄還好,時間長了她就說不出話了。

“這件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半月前我們京郊的莊子上先死了兩個奴才,當時就有人流言在下人之間流傳,說是有邪祟害人,我找人暗中查了一番,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梅符嘆口氣,這件事要是從頭說起,那就有點遠了。

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很多時候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是自己解決的,誰知道這次的事情這麼蹊蹺。

“可每隔三天就會有兩個人發瘋死亡,我想著是在莊子上,也就是一些奴才,就沒有放在心上。可三天前我庶妹突然出現了同樣的症狀,今日上午在家裡,我二弟也有些不對勁,還好,最近請了府醫,這才沒有發病。”

唐歡靜靜的聽著,這就是權貴人家,如果一開始出現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及時通知大理寺或者刑部,也許就不會到現在的地步。

“我聽胥少卿說,死者發病時都是四肢著地,狀若瘋牛,力大無窮,且喜好撞人,可是真的?”

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目光看向梅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