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秦夙音中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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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少卿謬讚了,下官愧不敢當。”
唐歡起身拱手行禮道,那淺笑中的漫不經心徹底激怒了胥景。
“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唐推官不過是半個時辰就令人不得不重新看待,還真是好得很呢!”
胥景大跨步向前,一雙滿是失望的眸子中,還掩藏著幾分煩躁悲傷。
他覺得這樣情緒外露的他根本不是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兩人合作以來,僅僅一個眼神就能夠知道對方的想法,思路是那樣的契合,甚至在很多案件上的觀點都非常相像。
他一直認為,唐歡如他一般,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女子,與那些只會後宅爭鬥的女子大有不同。
可今日,他所聽到的,卻顛覆了他對她的認知。
“那隻能說明,胥少卿根本不瞭解我。”
唐歡沒有辯駁多少,甚至故意激怒胥景。
“你......”
胥景怒氣上湧,指著唐歡,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只覺得心中一股鬱氣盤踞著,讓他只想離開。
“秦伯公的大禮錦安收下了,希望你不要後悔才是!”
唐歡說完,拱手告辭,甚至走的時候都沒有看胥景一眼。
挺直脊背的她在兩人各異的目光中緩步離開,唯有袖籠下的手緊緊握著,指甲幾乎嵌入肉中。
坐上馬車的她面色劇變,自嘲不已的看著滿是指甲印的手心。
唐歡啊唐歡,唐錦安啊唐錦安,你可真是窩囊。
秦夙音,老祖宗有句話說的很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想要的東西到手,就是我給你回禮的時候到了。
頹廢了一會兒,在馬車將要到府的時候,她安慰自己。
胥景本就是她抱著目的接近的,卻在一次次接觸中放鬆了對他警惕,甚至有把他劃入保護區的想法,這不是她應該做的。
如今這樣也好,她欠他的兩條命她會記得,但是,從今日起,兩人除公事外,不會再有更深的交集,也不會再幹擾她的判斷。
可是,心中為何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呢?
微微抿唇,掀起馬車簾看向外面的街道,肅穆安靜的街道只有兩三戶人家,大門很是壯闊,住在這裡的都是官員。
按理說,唐遠武的官職不該住在這裡,可誰讓他救駕有功呢?
陛下賜的宅子,誰敢多嘴多舌?
陪著爹孃用過晚膳,回到房間梳洗過後,依舊覺得心中有些煩悶,滿腦子都是胥景失望的眼神,一次兩次還好,一直出現她不由得煩躁起來。
隨意拿起床榻邊放置的書籍,看了一眼,隨後發脾氣扔在了地上,甚至將所有的書籍都推掉了。
元迎和白果在外面聽到聲音後,面面相覷,還是沒有進來。
唐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都已經安慰過自己,這樣剛好,不必與胥景有太深的交情。
可心中卻還有另外一個小人在說話,你欠了人家兩條命,是打算賴賬嗎?明明自己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不去解釋呢?
一個小人說:解釋什麼解釋?你就不該對他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他,三舅舅就不會出事。
另一個小人反駁道:你自己現在也是刑事人員,前世也多有接觸,你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明白作為一個刑事人員只看證據,不看人情的規矩。再說了,就算是看人情,當年人家胥景也不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