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公孫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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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到了。”
馬車伕敲敲車門提醒她,唐歡這才回神,掀開車簾踩著擺放好的凳子下車,整理一下衣衫,在眾衙役依舊詫異的目光中走進去。
“唐推官,我們可都聽說了,你被人攔下請求替他們申冤,還是刑部剛剛結過的案子。你現在該不會打算去刑部替他們翻案吧?”
走進卷宗室,迎面遇上三少卿之一百里欒。
這百里欒半月以來與她鬥嘴不下百次,每次都被氣的揮袖而去,轉身又開始找茬,還真是越挫越勇,讓她都有點不忍心打擊他了。
“百里少卿閒適的很啊,想來是月前那件冤假錯案已找到真兇?”
唐歡反唇相譏。
百里欒向來謹慎,手上案件都是一查再查方才定案,不曾想前幾日馬失前蹄,一樁疑案剛定了兇手,轉眼就又有人死了,這無疑是真兇在打百里欒的臉,明晃晃說他抓錯了人。
百里欒有口難辯,“唐歡,你一個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繡花織布,卻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女推官,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百里欒緊握卷宗的手指泛白,可見其用力。
“反正沒你能耐大就是了。畢竟咱兩個如果換換性別,想來百里少卿應該會是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當然,那是女百里少卿出嫁之後才會有的名聲。待字閨中時應該稱為慧外秀中吧?”
唐歡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人,目光掃過他手中緊握的卷宗,隱隱能猜出是前兩日發現有誤的那一份,“說來,論能耐我還真是比不上百里少卿你。畢竟,我連遣詞用句都不怎麼會,當然也做不出拿醉漢頂罪的事。”
“你,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哼!”百里欒冷哼一聲,面色赤紅。
“仵作驗屍記錄中有提到,死者生前遭到侵犯,脖子上的掐痕是致命傷。而你抓到的嫌犯,醉了酒,這些事情他根本不記得,也沒辦法替自己證明。”
“據嫌犯身邊人供訴,嫌犯醉酒後的常態是,直接睡覺,雷打不動。那為何偏偏那日不但實施暴行,還殺了人呢?原因呢?”
唐歡挑眉微微一笑,雙手揹負身後,說出她從案件中供詞中發現的細節。
百里欒一驚,找了桌案,盤膝坐下開啟卷宗,仔細的翻看。
唐歡暗自鬆了一口氣,這百里欒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總是一見她就各種冷嘲熱諷,還好,她不是軟柿子。
有時候不得不慶幸,前世的她因為有個學法醫的哥哥,受他的影響特別鍾愛這些破案刑偵。
如果不是因為家裡人堅決不同意她和哥哥一樣,她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學習心理學。
加上近期又一直在翻閱卷宗,增添了不少實戰經驗。
偌大的卷宗室,儲存著近十年的案件,數量之多一時半會兒她根本翻閱不完,而她不但要看,還要找到自己需要的資訊。
這個工作量很大,大到她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她。
從今日開始她就要翻閱盛貞四十六年的卷宗了,一連翻看四五份也沒找到實質性的資訊,倒是放置歸類的時候,在角落裡發現一份標題吊牌丟失的卷宗。
鬼使神差的,唐歡就此翻開檢視,只見開篇寫著“寶昌府公孫果殺人案”。
盛貞四十六年,也就是三年前,寶昌府有一起公孫果殺人案,公孫果又名白果,其實就是銀杏子,銀杏子本身無毒。
但種仁發育不良的銀杏子,含有有害成分,被稱為“浮頭白果”。
若有人用浮頭白果入藥,量少還有救治的可能,量多的時候,當場就可取人性命。
仔細的從頭看到尾,翻到犯人那一頁,畫押落款處,簽著連飛塵三個字。
唐歡心中一驚,鋪開一字一句看著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