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不由地一愣。

男人?

段慎揚起笑容,露出牙齒,白森森的映著光。

“你還要裝嗎?也對,我跟蹤了你這麼久,沒見過你和什麼男人親近過,直到方菲告訴我,你身上有吻痕。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和其他女人一樣下賤,不要臉!就憑你這種貨色,居然還敢拒絕我,我本來是想好好對你的,但是你自己不自愛,是你逼我變成這樣的!”

燭光在他的瞳孔中,如同鬼火一般妖冶。

溫然顫抖地抿著唇。

“你想對我做什麼?”

“當然是完成我們未做完的事了,上一次叫你逃走了,這次,你又能逃到哪裡呢?”

段慎解開溫然的手,將她壓在衣櫃前鏡子上。

“很快,你就沒辦法保持清高了,我會讓你求我的。”

說罷,他就薅著她的頭髮錘向鏡子,完整的玻璃碎成了蛛網,繼而碎片扎進她的血肉。

溫然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她看到身後的段慎表情越來越癲狂。

“我是第一個這麼被你對待的女人嗎?”

溫然吐出一口血,她被反剪壓在牆上,淡黃色的牆紙全是她炸開的血花。

段慎獰笑著抄起桌邊的小刀,刀尖懸在溫然的瞳孔上,“當然不是,你可是我到手最晚的。”

“所以,你會得到最久的折磨。”

溫然的身子被砸在地板上,痛苦隨著血液流入她的四肢百骸,她艱難地爬起來,嗚咽聲像是在啜泣。

咚地一聲。

膝蓋磕在地板上,她像是一個破碎的玩偶,任人處置。

而這種恐怖,在這個房間不止一次的上演。

“呵,你果然比孫倩會玩多了,看來我們會度過愉快的一晚。”

“果然蘇倩的死和你有關係,她只是和你一個人嗎?”

段慎挽起袖子,太陽穴興奮地發脹,像是一個張狂的國王,炫耀自己的戰績:“溫然,你果然很聰明,得手之後,我會把那些女人扔到有需要的人,呵,金錢,利益,地位,只要我眨眨眼睛,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你明白嗎?安寧還幫我介紹她家的資源,呵,什麼女人,什麼喜歡,都是屁話,都是為了利益的賤女人!”

他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鋒利的刀尖在溫然裸露的面板上游走。

幾乎是一瞬間,溫然突然衝向他。

銀色的刀刃被吞噬,隨即變成的是血紅色的刀刃。

段慎的腦中迴響著轟然倒塌的崩裂聲。

等他的視線恢復清明,溫然的冷汗已經蹭到他的身上,“你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嗎?我現在告訴你。”

“是裘鈺。”

段慎瞪大眼睛,無法相信這個答案。

話音未落,房門已經比荷槍實彈的武警踢開,為首的司警用槍指著段慎的後腦勺。

“現在以故意殺人罪的現行犯逮捕你。”

溫然重重地倒在地上,右腹部的刀口不斷地滲出血。

她仰起頭,看到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從窗邊一躍而下。

她釋然地笑出了聲,這一次,正義沒有缺席,希望依舊存在。

*

姜苫知道溫然受傷,第一時間從連市趕回來,恨不得抽溫然一個耳光。

“太險了,我才不管什麼狗屁公平正義!你要是再受傷,我給你個痛快,直接死在我手上算了。”

溫然揚唇,“別擔心,又不是什麼大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