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周身的氣壓陰冷到谷底。

在外人看來,還以為他是為了孫倩的死憤慨。

可溫然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時候還在想這些……

說他變態都是輕的。

溫然臉一紅,將手從顧渡的手心抽回來,裘鈺嘴角上挑,手也離開了她的肩膀。

果然是她想多了,這男人從骨子裡透著渣。

人命與生死,在他的歡愉面前都不值一提。

“顧渡是孫倩的導師,對她非常器重,前幾天我和顧渡也接觸過孫倩,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問我們。”

裘鈺將名片遞給對面的司警。

溫然聽著他們一問一答。

裘鈺不愧是金牌律師,講話滴水不露,既說清楚了孫倩的經歷,又把自己和顧渡摘得乾淨。

若是旁人說出這些話,一定會被懷疑動機,認為這兩人會不會和孫倩有過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可裘鈺的話有理有據,不得不信服。

甚至在這種高強度的盤問中,他還能躲過司警的注視,若即若離地用手指滑著她的腰際。

這種刺激,可能正是他喜歡的。

越是突破底線的,越能喚起他的征服欲。

為了維護現場,小說書庫暫時關閉,溫然被安排到了社科書庫。

而方菲藉故請假,一請就是一個月。

“然然姐?”

倒出的水已經溢位了茶壺,溫然被這個稱呼叫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手忙腳亂地用手擦乾檯面。

一個人影罩過她的頭頂,用手帕緩緩擦拭著淡綠色的茶水。

段慎噙著笑意:“然然姐,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的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