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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是溫然最喜歡的日子,學生的課多,她的工作量就少。

她推著小車,按照編號將歸還的圖書放回原處。

微信響了兩聲,是姜苫彙報在籃球場上加的兩個男生她已經成功釣上了。

溫然笑出聲,隨即用手捂嘴,回她保護好腰。

啪的一聲,眼前陷入黑暗。

李工說電路出了故障,需要1個小時修復。

小說書庫朝陰,沒有燈光,如同黑夜,按規定必須閉館。

她沒有在閱覽區發現人,便將禁止入內的牌子掛在外面。

她開啟手機,玩消消樂打發時間。

男人的手就是在這個時候箍住了她的胸口。

不容分說,不加思索,胳膊的肌肉嵌入她的面板,觸感熟悉撩人。

黑暗中,所有的感受都被無限地放大,溫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每一次的越矩。

她雙手護在胸前,試圖抵抗那雙作惡的手:“你放開我!”

在徹底潰不成軍之前,她必須保護住最後的自尊。

裘鈺的笑悶在胸口,“做作什麼?”

勾引他時,欲拒還休,勾搭別人,是不是也是故技重施,用那張寡淡的臉做著各種上不了檯面的腌臢事?

借花獻佛,這種事,她經常做嗎?

他稍一用力,就把溫然推在書架前。

溫然悶哼了一聲,冰涼的鐵架使她的思維更加明晰。

他瞧不上她,否則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這個時間折辱她。

外表衣冠楚楚,實際上道貌岸然,越是瞭解規則,越知道如何在規則中鑽空子。

所謂衣冠禽獸,不過如此。

他的世界無非只有兩種人,能為自己所利用的人和能被自己擺佈的人。

而溫然顯然屬於後者。

白熾燈重新亮起時,裘鈺扯了扯領帶,戴上金絲眼鏡。

“既然你主動來找我,那就把昨天沒做完的補上。”

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食髓知味,這四字就不會出現在裘鈺的字典裡。

溫然臉色一紅,口中的腥味讓她想吐,她將肺裡的濁氣撥出,顫著按下錄音的停止鍵。

“隨你開心,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聊點別的了。”

“一段錄音,換一個簽名,對裘老師來說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