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慢被藥物影響了心智,但他始終保留著自己的意識。

很難說他是因為意識不清才拉住江聲聲的,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在陸慢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碰見過任何一個能讓他起興致的人。

外界傳言他是同性戀,以他不碰女人的作為談資,傳得風風火火,更有甚者真的找些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送過來。

陸慢只覺得噁心、想吐,吩咐手下把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好好敲打了一番,讓他們焦頭爛額,忙於處理公司漏洞,再也生不出別的心思。

陸慢一直都記得那種胃部翻湧的噁心感,他受不了別人身上的味道,更無法接受和別人肌膚相貼,光是想想都讓他想吐。

可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卻讓他第一次有了衝動。

想將她擁入懷裡,好好疼愛的衝動。

她身上沒有任何令他牴觸的味道,相反,她光是站在那兒,陸慢就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這種感覺讓陸慢無所適從,他覺得自己不太對勁,需要冷靜一下。可是獵人的本能作祟,他並不想就這樣從她身邊掠過。

於是陸慢抓住了江聲聲。

江聲聲同樣在打量這個俊美的男人。

冷峻的眉眼,薄唇緊抿,稜角分明的五官,聲線醇厚,喘起來一定很帶感。

寬肩窄腰,身材肯定很不錯,身上還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說實話,是她喜歡的型別。

江聲聲攀著陸慢的手臂順勢鑽進他懷裡,手掌貼著他的腹部,“看看腹肌,沒有八塊免談。”

陸慢:“……”

江聲聲瞥了陸慢一眼,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問:“到底有沒有?”

“呵……”陸慢嗓子裡溢位一聲輕笑,低啞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江聲聲的耳畔響起:“包你滿意。”

綿密、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江聲聲的臉上,連帶著她的心也被勾得癢癢的,軟趴趴地靠在陸慢身上,“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寶貝。”

陸慢深邃的眼眸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那麼……如你所願。”

一夜放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入,調皮地親吻著江聲聲的睡顏,周身痠麻脹痛的不適感讓她掙扎著從夢裡醒了過來。

背後是寬厚有力的懷抱,昨晚就是這截不知疲倦的腰身給了自己極致的享受。

回想起昨夜的瘋狂,身心饜足的江聲聲翻了個身,貝齒在陸慢勾人的鎖骨處咬出一個牙印。

這是她的小習慣,喜歡在自己的東西上留下點什麼印記。

睡夢中的陸慢皺了皺眉,大手扣著江聲聲的細腰,不滿地哼唧了兩聲,鼻音沙啞。

那藥的後勁太過上頭,陸慢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就連生物鐘都沒起作用,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起。

江聲聲像一隻輕巧靈活的貓兒一樣從陸慢的懷裡溜了出來,見他睡得不安穩,又塞了個枕頭給他抱著。

衣物散落在床底,打著結的保險套被扔得到處都是,不難想象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江聲聲簡單洗漱了一番,從錢包裡拿出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櫃上。

“腹肌不錯。”江聲聲點評道。

確實有八塊。

能軟能硬,摸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幹了個爽的江聲聲哼著愉悅的小曲離開了世安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