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柳平看著言知和安雲一起離開的背影,他的心口再一次傳來了一波劇痛,很快他又暈了過去。

剛出門的言知皺著眉頭,不得不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急救室外面,孟柏文和孟雲賦、孟雲禮也在,安雲看著那道門,又看了看擔憂焦躁的言母一眼。

她的心裡很不安。

言知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道:“放心吧,沒事的。”

安雲有點想笑。

拜託,在裡面的人是他父親,又不是她父親,怎麼還安慰起她來了?

不過言知這麼一說後,她心裡的不安還真就消失了。

安雲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

是害怕言柳平要是氣沒了的話,所有人又會怪自己吧?

雖然她很無辜,可是有些人不講道理起來,是不會管你無不無辜的。

剛剛進醫院的時候,言母看她的那個眼神,她便能感覺出來,言母對她的厭惡。

沒有人喜歡被人厭惡,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言知的母親。

雖然言知現在與家人關係不好,可那也是生養他的母親。

安雲低下頭,看著言知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數著他手背上有幾根青筋。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醫生出來。

“病人急火攻心引發的舊疾復發,現在病情暫時穩住了,先住院觀察幾天。”

眾人鬆了口氣。

言柳平被送去了病房,言母要留下陪護,孟柏文等人見沒事了,便提出了告辭。

臨走時,孟雲賦看著安雲的眼神頗為複雜。

孟雲禮也深深地看了安雲和言知一眼。

孟雲書是他的親姐姐,親姐姐今天受了這麼大的羞辱,他不是不憤怒,他認為言知分明可以私底下說清楚這件事,可他偏要鬧到滿月酒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開。

但他即使憤怒也沒表現出來,極力的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只跟在大伯身後。

“今晚的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b市。”上車後,孟柏文忽然出聲。

孟雲禮和孟雲賦沉默著,聽著他說話。

“雲禮,你跟你母親說,讓她照顧好雲書,先別讓雲書出門了,好好休養身體。”

孟雲禮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至於那個孩子,等雲書情緒穩定了,再慢慢問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