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間內出現弟子相殘的事件,成為了閒雲武宗開山立派以來的第一例,而且兩名弟子都是屬於劍流,柳玥才是最大的損失者,與悲怒者,不料有人比柳玥更加痛心疾首。

“嘖嘖嘖嘖……,真是師門不幸,比賽在即,柳玥教出的弟子竟然互相殘殺,此事傳揚出去,其他宗門肯定會笑話我們閒雲武宗,我們閒雲武宗的幾百年聲譽,恐怕會因此事而毀於一旦,身為同宗的導師,真是讓人感到恥辱……”槍流導師馬長威四約四十,頭髮不多,眉毛稀疏,一臉麻子,口水也是不少,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彪彪的冒著口水星子。

“你閉嘴!”失去王酒兒,本就痛心的柳玥回嗆了他一句,一雙杏花眼瞪得圓圓的,怒視著眼前這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馬長威身為名師,槍法如神,名揚四海,被柳玥當著宗主的臉,毫不留情的咬罵,臉面大失。

原本閒雲導師第一人的位置就是馬常威的,因為柳玥的到來,他不得不當了老二,現在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劍流出了這樣的事情,正是反擊柳玥的好時機。

“哼,我說錯了嗎?”馬長威不甘示弱,說道:“你柳玥雖然厲害,但教出的弟子,都是酒囊飯袋,而且還勾心鬥角,互相排擠,你柳玥憑什麼佔了兩個比賽名額,我馬長威就是不服!”

圓月傲高,帶著淡淡的冷意,映在老宗主千溝萬壑的老臉上,映在柳玥由於悲傷而有些慘白的俏臉上。

柳玥盯著馬長威,杏眉一橫,淡淡道:“我憑我的實力拿到的兩個名額,你不服,隨時歡迎你的挑戰,你若不敢,就給我閉上臭嘴,我沒有心情罵你!”

柳玥越說越怒,已經指上了馬長威的鼻子,就差沒扇他兩巴掌了。老宗主沒有理會二人的爭執,這種爭執對於老宗主來說,已經見慣不怪,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老宗主站在元空間的洞口,似乎有凝聽著什麼,以至於馬長威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有回答,許久,他輕輕一躍,躍上了元空間的洞口上方。

馬長威見老宗主不管不顧,拉尖了聲音,開始指手畫腳,冷笑道:“好,你柳玥有兩個比賽名額,是你的本事不錯,但是你劍流手握兩個比賽名額,是不是應該承諾為武宗帶來一些榮耀,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便把一個名額讓出來,讓其他流派更有潛質的弟子參賽,畢竟這次比賽的獎勵,是一件飛行斗篷……”

說到飛行斗篷,三人都是臉色嚴肅認真。飛行斗篷,在南域是異常稀罕的東西,在同階別的情況下,擁有一件飛行斗篷,無疑是如虎添翼,如果說元力是修煉的基礎,那麼飛行斗篷就是一門技能,有技能的修煉者,和沒有技能的修煉者,箇中差距是巨大的。

想到有朝一天,有劍流弟子穿著飛行斗篷,在無大陸上代表武宗斬妖除魔,柳玥忍不住喃喃自語:“飛行斗篷,是我劍流的!”

清風徐來,夜色中,一名枯骨老者走到二人之間,忽道:“馬導師說的有道理,飛翔斗篷它不但是人人嚮往的神物,更重要的是得到它,將會讓武宗在南域的地位更高一層,而柳導師既然有兩個名額,是不是應該揹負起得到飛行斗篷的責任?”

王酒兒生死未卜,元空間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大部分的弟子依然未出來,此時兩位導師同時給柳玥施加壓力,讓她苦惱不堪。

而端坐在元空間入口頂上的老宗主閒青,此時一動不動,似乎是入了定的神僧,只是月光之下,他的臉色變幻莫測,忽晴忽陰,額頭突忽明亮,隨即又黯然失色。

山腰上,爭執聲不止,大有撕破臉皮的趨勢。

“柳玥,你怕了嗎?”常開睜著昏黃的眼珠子,表情挑釁,一副小人得志。

柳玥終於不勝煩惱,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的弟子如果拿不到比賽冠軍,我柳玥願接受處罰……”在不知王酒兒是生是死的情況下,柳玥不知是對楚蕭大有信心,還是已經心灰意冷。

“真的才好!”二人大喜,異口同聲。

柳玥冷笑道:“要不要拿紙拿筆,一字一句好生寫下……”

常開點頭,十分高興的說道:“空口無憑,最好寫下,免得你反悔!”

柳玥話鋒一轉:“但是如果我劍流弟子奪得冠軍,二位是否也應該付出一點代價?”

常開扶了扶須尖,鄙夷道:“呵呵,柳玥你還是太年輕,你可知這次的比賽,全南域大小宗門都派出了參賽者,爭奪冠軍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刀流都不敢大放厥詞,你劍流怎麼可能過五關斬六將,從眾多優秀弟子的手中奪得冠軍,簡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