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夕瑤,起床了,你真是比我還能睡。”安頊拍了拍夕瑤的肩膀。

“郡主,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夕瑤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我倒是想睡呀,你難道沒聽見昨晚有狼擱哪一直嗚嗚叫喚嗎?我被吵得睡不著。”

“呀!郡主,你的眼睛怎麼呢?好大的兩個黑眼圈。”夕瑤不想拆穿她是被嚇的睡不著的事實,不過,這兩個黑眼圈著實太嚇人了一點。

“對呀,我昨晚還聽見你打呼嚕了呢。”安頊一臉壞笑的看著夕瑤。

“郡主竟說瞎話,我怎麼會打呼嚕,郡主可莫要壞我名聲。”夕瑤氣的背過身去不理安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瑤瑤怎麼會打呼嚕,一定是我聽錯了。”安頊笑著安慰。

“不過,夕瑤,我有一件事要做,需要你幫我叫一下侍衛軍首領,趕緊的呀。”

“是,郡主。”夕瑤說完,便從馬車上跳下來向車後走去。

康澤昱此時正從旁邊踱步過來,手裡還提著一隻兔子,他拽著兔子的後腿,兔子的腦袋一晃一晃的。

“李默,你到哪裡捉的兔子,好厲害呀,是要當今天的早餐嗎?”安頊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眼饞的問道。

“郡主可是餓了?”康澤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抬手搖了搖那隻肥美的兔子。

“確是餓了,李兄可會烤制?”

“自然是會的,不過可能要郡主稍等一會了。”

“無妨無妨,畢竟美食都是需要時間的消磨的。”

康澤昱便走到一處火堆旁,處理完畢後,用幾根樹枝將其架在上面。

“郡主,拓浚首領來了。”夕瑤領著一位彪形大漢走了過來。

安頊跳下馬車,往拓浚首領面前一站,語氣嚴肅的說道“拓浚首領,你可知可汗將你們的生死大權交於我的手中,你們自當完全聽命與我手中的虎牌。”安頊說著便從腰間拿出可汗臨走時交給她的令牌。

“那是自然,郡主一聲令下,我等當萬死不辭。”拓浚首領忙行禮說道。

“那便好,我就提一個要求,你們從現在起不用再跟著我了,原地卸甲歸田,跟你們的妻兒早些團聚,過安穩日子去吧。”

康澤昱在一旁聽了,終於明白她昨晚的話為何意,她是想讓他保護她接下來的安全,放這些侍衛回家過安穩日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誇她傻還是誇她善良。

但內心又湧起一絲甜蜜,再怎麼說,她也是信任他所以才會把她的安危交於自己手中。

拓浚首領聽了,連忙嚇的撲通跪下“郡主,我們可是哪裡做的不好,您儘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將功補過,可您不能趕我們走呀。”

安頊見他跪下,知道他這是誤會自己了,忙上前攙扶,但量她力氣再大,要拉起一個身形龐大的男人還是有些難度的,她下意識地就轉頭去找康澤昱,並對他投來求救的眼光。

康澤昱接收到她的求救訊號,笑著上前一把扶起拓浚首領說道:“首領,郡主不是嫌棄你們乾的不好,恰恰相反,正是你們太盡心盡力了,郡主於心不忍,想讓你們回家過好日子,你還是允了吧,不要枉費郡主的一片心意。”

“這萬萬不可,保護郡主是我們的職責,如若我們走了,郡主的安危又當如何?”

康澤昱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他也想好了對策,他轉身對安頊說:“郡主,我有法子讓拓浚首領答應,不過,需要我單獨和他談談。”